“你此番作为着实过分,辜负了吾与冥王的信任。但是看在你为冥界殚精竭虑,恪尽职守的份上,吾宽厚处置……”
常钰抽了抽嘴角:“……”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打算,冥王撂摊子自己接着,自己再撂摊子,冥王就得哭上门来找他这个不靠谱的爹了。
“面壁思过吧你。”东岳大帝想了想没有想出来合适的刑法。
打不得,打伤了冥界的事情谁管?骂不得,骂跑了冥界的事情谁管?
他好不容易能扔出去,他可不想再接回来。
面壁好,不打她,也不怕她受伤了不能处理公务,被关着她照样每天处理公务,说不定没有旁的事物打扰,干的更多。
这个面壁他是哪哪儿都满意。
看着案几上成摞的文件,以及笔筒里数不清的签字笔,还有面前办公的电脑,常钰:“……”
真行啊!
“好好待在这里,没有吾的意思你出不来,好好静下心想想自己错在哪里。”
真能堆啊,这怕是从年前就开始积压的公务了吧?父女俩逮着她使劲儿薅,不怕薅秃了?
几月后。
刚从房间里出来的常钰,看着外面一览众山小的风景,觉得惬意极了,从来没有觉得阳光这么舒适过。
还没高兴多久,就看到了知行。
“淮阳君,您终于开完会了。”知行都快哭了。
开会?谁说的,谁开会?她哪里有开会这么轻松的事情?她看文件看的她眼睛珠子都发昏。
谁在造谣。
“有什么事情?”
“前几天有生人入冥界,还毁了了望塔。”
“将人放了。”看门都看不住,还有脸告状。
常钰脸色微沉。
他们也没抓住人啊,谁打得过,那一手桃木剑谁去谁死。
“她昨天又来了,还不肯走……”
后面的话语在淮阳君看过来的时候淹没于口。
他觉得淮阳君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没用的废物。
肯定是他的错觉,淮阳君怎么会这样看待自己呢。
淮阳君一贯温和。
他不知道的是他们的淮阳君在经过长达几月的苦海里已经快疯魔了。
温和,常钰笑了,她现在就是个怨气横生的恶鬼。
“人在哪儿?”
“您家……”
常钰呼吸一滞,真好啊,她才离开几个月,没她容身的地方了是吧?
家都给出去了?
知行真的要哭了,“她要去王宫,谁敢让她过去,离王宫最近的就是您的府邸,这不就……”
是了,王宫被封了。
没有冥王旨意谁也不能靠近。
所以不得罪冥王得罪她是吧?
淮阳君一贯是为冥界着想,冥界利益,冥王旨意高于一切。
谁也不会觉得这样一心为冥界的淮阳君会在开完会之后知道这件事情会感到冒犯或者是生气。
都觉得她会马不停蹄地赶去处理事情,为冥界解忧。
刚从爹的坑里爬出来的常钰,刚出坑又进了女儿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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