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她要像是个维持平衡的砝码一样被推出去,又要在冥王无意被推回来。
推回来就算了还要自作主张的撮合她和淮阳君。
她不喜欢淮阳君,可是也不甘心被一个小鬼比下去。
淮阳君瞧不上自己,她以为眼光有多高,多好,结果却是瞧上了个灵魂残缺,傻子似的小鬼。
耻辱。
奇耻大辱!
好在,好在那个小鬼要跟自己陪葬,倒也挺好。
这样想着不由得笑了出来。
心口的疼痛让她麻木,喉咙间满是气血翻涌的铁锈味儿,不断往外逸散的鬼气她连聚都聚不拢。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们远离自己。
就好像自己什么时候凶神恶煞之物一样避之不及。
肉身就像是萎靡的花朵,快速的干瘪没了水分,露出里面的森森白骨,可是不多时那些白骨也消散不见。
“哐嘡。”
徒留那柄大残留着血色的匕首掉落在地上。
常钰从地上捡起匕首,眼眸漆黑一片,匕首被拿在手里把玩着。
“既然那么喜欢顶罪,就在牢里待着不要出来。”常钰不想去看呈阅这个差点坏她大事的蠢货。
一开始她没有怀疑呈阅,是呈阅自己跳出来的引走了自己的视线。
以至于放松了对芬芜的盯梢差点让芬芜伤害到阿盈,让阿盈犯下大错。
一旦阿盈真的杀了人,事情必然会难办很多。
阿盈身体弱,根本受不住地狱里的刑法。
她不由得庆幸,庆幸自己察觉到了阿盈的情绪不对做足了防护的措施。
也很庆幸那个杀死阿盈的人没有被阿盈杀死。
更庆幸阿盈还能在那样的时候回了神智。
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到落根针在地上都清晰可闻。
“你是老臣,我不多做什么。”她没有想杀芬芜的,她只是想让芬芜到地狱里出不来,反正芬芜也死不了。
待在地狱里十八层地狱里做那里的常驻受刑的鬼挺好的。
她挺满意。
可是现在……
摸了摸脸上已经干涸的血迹,原本要说的话也说不出来。
“我知道你,你肯定连夜写折子给陛下,你自己去拿回来。是你教导后辈无方,这一届任满自去投胎。”
说完这句话常钰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在里面的秦广王这时才能张嘴,手上的绳索也消失不见。
想到刚才的一幕幕以及淮阳君的话语,秦广王脸色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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