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线不断的看向旁边,她看着那里坐着地老人,“祖父,祖父,我不要过去……”

秦广王看向了淮阳君欲言又止,可是当淮阳君神情嘲弄地看着自己面前的纸张的时候,他要说的话却怎么样都说不出口。

所有的感官都在自己的头顶上,就像是薅一把野草一样,被淮阳君就这样捉住了头发,还没来的及叫出声来就被巨大的推力倒了下去。

脸颊紧贴着冰冷的梨花木,她甚至能闻到上面淡淡的木香,可是她的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不断前倾的淮阳君身上。

“你记不记得本君跟你说过什么?”琥珀色的瞳眸眸光暗沉,神情阴郁不复之前的温和。

她的手撑在桌子上想要挣扎可是却一丝力气也使不出来,后脊背发凉,那股寒意不断的从脚底往上涌。

让她止不住的颤栗,她的喉咙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了般,干涩又难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是呜咽着,徒劳的抗拒着。

正欲开口的呈阅却被身后的鬼按住了肩膀,同时也发现自己的嘴无论如何都张不开。

肩膀上的那只手让他动弹不得,只能看着。

凉腻的触感在她脸上流连,那刀上隐隐能看到浅色的流光,深知那是什么的芬芜不断的想让自己的脸颊远离那刀刃可是做不到。

“本君是来等着你们赔罪的,不是兴师问罪的。”语气里带着这个鬼怎么听不话的疑惑来,“你要知道不听话的小孩是会挨揍的。”

并不会因为她还年轻就可以逃避,要知道她的妻子可比芬芜还年轻。

那才真的是个孩子呢。

这样想着,脸上的神色越发晦暗不明起来。

“我、我是冥界要员,就算有错也不是淮阳君你来处置……”

芬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大拇指少了一截。

就当着她的面,那只手动弹不得,五指张开。

芬芜惨声哀叫着。

鬼的痛感很高,那是身无过错的鬼才有的。凡是入地狱的鬼,都会有刑法加身,没有痛感刑法就没有意义了。

这柄刀就是出自于地狱里,对于那些要行刑的鬼用的。

活生生的人被切断一截手指头是什么感觉,芬芜就是什么感觉。

疼痛使得芬芜不断的痉挛着,本就白净的脸庞因为疼痛变得青白,额头不断的往下滴落着汗水。

一直在那里坐着的秦广王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可是立马又被知行给按了回去。

常钰这才分了眼神给秦广王:“子不教,父之过。你也跑不掉的,别着急。”

刀尖在桌上点了点,秦广王被绳索绑缚住,脸色难看至极。

芬芜看不到自己的祖父现在是什么样子,可是祖父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这很不正常。

不知道想到什么的芬芜,眼睛里满是恐惧。

如果……

如果祖父的脸面都不管用的话,那么她的情况地危险了。

听到淮阳君的话可能还要牵连祖父,芬芜几乎可以断定,淮阳君不会放过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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