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层叠叠的床帏中躺着个女子,那女子眉目如画,肌肤若雪,貌如桃花,仿佛画中嫦娥,月下绰约仙子。
唇瓣不点而红,容貌艳绝不知道若是睁开眼眸该是如何的盛景。
在不远处站着个人,那人身姿颀长,如同山间松竹,脊背挺拔的笔直。手指骨节分明,十指指若青葱,手中拿着不知道从何处采摘而来的花束,还带着晨曦的露珠。
一边往花瓶里插花一边低喃:“今日不知道怎么的,我走了很远都没有找到你喜欢的颜色的花朵……”
“……你一个人我又不放心没敢走太远,虽然颜色不是你喜欢的,但是还是很好看。”她默了默,“抱歉,明日我肯定能带回来你喜欢的颜色的花,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房间里自始至终都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在那儿自言自语。
床榻之上的女子始终都没有回答过她。
可是她好像浑然不在意,净手之后,才上前握住女子的手,“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看看我。我知道你怨我,我以后再也不跟你唱反调了好不好,只要你醒过来。”
握着女子的手贴近脸颊,她就这么凝视着女子。
“我得离开一会儿,你等我回来。”正准备离开她又恍惚想起来什么,在她手上落下一吻 ,“这个人必须见,避不得。”
似乎是在对她解释自己为什么独独这一次要离开。
厚重的宫门从里面打开,她看着因为遣散了王宫所有的鬼侍而沦落到自己开门的冥王。
“陛下。”
“有什么就在这儿说罢。”她堵在门口,一副不愿意让常钰进去的架势。
虽然这很平常可是常钰还是有些不愿意搭理冥王。
忍了又忍,没能忍住,“至于吗?连门都不让进。你要是去我家,照我夫人那跳脱性子指不定……”
觑着面前的人,是常钰没有错,不像是假的。
她们也没有很久不见吧?
怎么成了个嘴碎子。
说话这么不中听呢?
“滚。”呵,找了个媳妇就来她面前耀武扬威了是吗?
“这么大年纪了媳妇不好找吧?不得看紧点儿?小心嫌你老跑了你都没地儿哭,到时候可别找我。”
常钰:“……”
“王妃恢复的还好吧?这都冬天了外面的花花草草可不多,我最近挺闲的,要不我帮你?”
冥王:“……”
“你到底来干嘛的,有话说没话滚。”
常钰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睛,撑住要关上的门,“冥虫能补鬼魂吗?”
“就算是能到你这儿也不能了。”冥王撑着另外半扇门,冷笑着:“刚才不挺能说的吗?继续说啊!”
“哦。”常钰收回撑住门的手,毅然一副让门关上的样子,“那我跟您请个假,您批一下,挺长的。”
她还当着冥王的面掐着手指头算了起来:“没个百八十年回不来的那种,我之前的两千多年可没请过假,这个您得批。”
冥王硬生生地给气笑了,“你请假?百八十年?做梦呢?去睡一觉也许梦里,我会给你批了。”
“真得请,我这儿有急事,我夫人身体不好,我得带她去看病。”常钰言辞诚恳。
冥王指着常钰半天不说话,气得不行,然后从怀里开始掏:“太上老君的仙丹,死人也能给吃活了。扁鹊,药王,李时珍……”一堆的丹药和名帖放在常钰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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