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一人用着晚膳,只是一抬眸就会看到院子里跪着的小狐狸,说不心疼是假的,可只要一想起昨夜她偶然撞破的一幕,这心里就好似有万般火气无处发泄,便就尽力压制让他起身的冲动。

小狐狸便就如此跪了一夜,秦哪也跟着守了一夜。

次日晨起,公主罕见赖床,直至巳时还未起身,这可是愁坏了杜若,虽说公主暂时不必上朝,可驸马还在外头等着呢,一直不起身也不是个事啊。

杜若大着胆子掀开床幔一角,发现公主早已睁眼,只是还不愿起身罢了。

“殿下,驸马早早就在外头候着了。”

杜若的声音格外轻柔,似是担心吵醒公主一般。

谷红矾翻了个身懒懒说道:“我总觉得身上没什么力气,且让他先回去吧。”

杜若还想再说点什么,奈何公主用被子蒙住脑袋,显然是不愿再听一句废话的。

杜若带着遗憾来到溪客面前:“驸马莫怪,殿下说她身子不适,想多睡一会儿,驸马先回去吧,等殿下醒了我再着人告知您。”

溪客万般不舍也无法赖在这,没用早膳的他此刻也觉得有些头昏脑涨,还是先回去吃点东西再过来也不迟。

就在他转身之际,天南星略有些佝偻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他视线里。

小狐狸在这里跪了一夜,现在的他低垂着头,像极了被主人遗弃的幼犬,可怜巴巴的蜷缩着身子,给人一种急需怜悯的感觉。

要说一点感觉都没有是假的,毕竟前段时间这小狐狸还殷勤的围绕在身边,溪客此时见到他跪在这里,公主竟半点都不心疼,不免在心底疑惑,回去之后还和广白说着:“你说这公主到底是怎么了?往日不是最紧张那狐狸的吗?可今日看他跪了那么久,也完全没有要让他起身的意思。”

广白也蹙着眉跟着应和:“我也觉得不对劲,要说之前公主也有过这种情况,不过是在公主心情不好的时候,可最近几日侍君好像并未招惹公主,而且公主对驸马比往日要好些,我瞧着倒像是故意冷落他的样子。”

溪客眸底闪过一抹惊喜之色:“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是,从前公主的画里何曾有过我的影子?谁人不知公主府中狐狸装裱画作的手艺最好,可公主却拒绝了他,可见对我是真的不一样了。”

“定然如此,公主对公子格外亲热,照这样发展下去不出多久公子定能心想事成,公子的好日子近在眼前了。”

广白也跟着高兴,公子终于要熬出头了。

溪客虽心中忐忑,但事情的确正在朝着他所希望的方向发展,只要公主彻底厌弃了那狐狸,那他悄然把狐狸解决掉,想必公主也不会太过计较,如此公主不就是他一人的了吗?

前院中,天南星的状态已经逐渐萎靡,这种没有尽头的等待着实折磨,秦哪虽时不时就会离开片刻,可他也同样感受到时间的漫长。

“吃点东西吧,我看这次公主是真的生气了,就算你跪晕过去只怕也不会得到一丝一毫的怜悯。”

秦哪拿来一些吃食给他,天南星却没有胃口:“都是我的错,殿下生气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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