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我父亲阎埠贵外号金算盘,特别会算计。没错,他不仅和别人算计,还算计到家里来了。
我自从毕业上班开始,就被他逼着每月交给家里十块钱房租、五块钱伙食费和五块钱弟弟妹妹的生活费,等我结婚了还要多交我媳妇那份五块钱房租。
我每月的工资刚发下来就要交给他二十五块,我自己手里也就剩下来十几块。
他还规定凡是使用家里的东西都要付费,无论使用自行车、缝纫机还是收音机都要收费...”
找到了发泄口的阎解放讲述起来滔滔不绝,犹如黄河之水泛滥成灾,一发不可收拾。
随着他的讲述,三大爷阎埠贵在家里实行的一条条剥削规定展现在众人面前,令众人大开眼界。
阎埠贵听着自家老大的控诉,只感觉头晕眼花,眼前直冒金星。
作为一个小学教员,常常自诩为高级知识分子的阎埠贵最讲脸面。
这回被自家儿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扒了面皮,只感觉脑门子上青筋直跳,一阵阵头晕目眩。
“阎埠贵每周去钓鱼,从来不拿回家吃,全都跑到市场上去卖了赚钱,这是典型的投机倒把!”
听到阎解成这一嗓子,阎埠贵再也忍耐不住,猛地站了起来,走到阎解成身前,一个大耳光子就抡了上去。
阎解成正说得酣畅淋漓的时候,猛地被阎埠贵一耳光正打在左脸上,声音顿时卡了壳。
阎埠贵气得两眼喷火:“阎解成,你是不是疯了,跑到这里来胡说八道!”
阎解成捂着脸,怒道:“我没疯,我说的都是事实!”
阎埠贵正想再动手,被刘海中当即喝止。
“阎埠贵,你想干什么?”
看着刘海中眼睛里面的寒光,阎埠贵连忙做出解释。
“刘队长,你看我们家老大肯定是喝多了,才在这里胡说八道,占用大家的休息时间。
我代他向大伙赔罪了,我马上带他走。”
阎埠贵正想浑水摸鱼把叛变的老大带回去,突然听到一声厉喝。
“阎埠贵!是谁给你的胆子殴打我们工人造反队成员?你这是犯罪,简直是胆大包天!”
阎埠贵一愣,问道:“阎解成什么时候加入了造反队?”
刘海中一拍桌子:“没错,阎解成已经是工人造反队的一员,是我今天亲自批准的,而且还是重点培养对象。
阎埠贵,我看你是对革命斗争存在抗拒心理,所以才对阎解成拳打脚踢。我老实告诉你,阎解成不仅仅是你儿子,更是革命同志,你现在必须悬崖勒马,认真承认错误、反省错误,做出深刻检讨。
否则,我就把你抓起来批斗!”
阎埠贵见刘海中三角眼中冒出阵阵寒光,心里明白刘海中今天要对自己下狠手。
以他的心狠手辣,要是自己敢不服软,那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连忙张口分辩:“刘队长说的对,我刚才确实做的不对,不应该打阎解成。不过,我可没有干过投机倒把的事情。”
“这么说阎解成刚才说的情况都不属实?”
“别的先不说,我就先解释这个投机倒把的事情。刚才阎解成说我每个周末都钓鱼去市场卖,这纯属胡说八道。
我钓鱼只是偶尔能钓到,大部分时间是钓不到的,我说每次钓多少鱼都是吹牛,我从来没有去菜市场卖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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