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马也没发愁多久,林金叶已经给他定好相看的日子了。
得知这个消息,曜儿还在谢大马边上,睁着双大眼睛看大马叔叔脸上似笑似哭的神情,也不知他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小家伙耳朵尖,听见谢大马悄悄的问他娘,“娘,你给我相看的这家,不能是什么一巴掌能打三个我的姑娘吧?”
有没有这么彪悍的姑娘林金叶不知道,但她能给谢大马一巴掌,让他洗洗脑子,整日里想的什么东西,不着调。
曜儿是来林金叶家住两日的,谢俞他们俩去县城进货去了,路上颠簸,天又冷,李清和跟谢俞仔细考虑后,打算把曜儿放在林金叶家住两日,他们年前再进这一趟货物,就歇下了。
从县城回来的路上,李清和见着前头有个单薄的身影在路上走着,远看像棵干枯的树,走近才发现,这是个人。
这人走的十分缓慢,像是被寒风吹得无力前行。
原本谢俞只是探头出来看看景色,让昏沉的脑子清醒一下的,谁知见路边这人歪歪扭扭两下,就径直倒下了,她赶紧让李清和拉马,放慢速度。
李清和四周看看,见四面山林开阔,并没有其他人,嘱咐谢俞拉好缰绳,有不对劲就架马,这才拿上车厢里的木棍,下车查看。
地上的人还有微弱呼吸,唇色苍白,这是个姑娘,李清和还是不敢放松警惕,寒冬腊月,又近过年,杀人夺货再逃之夭夭的事不少见,他把四面山林都查探一番,木棍把残雪搅了个稀碎,才放下心来。
也没那么好心把人抬回马车上,而是先回车上给谢俞说了说情况。
谢俞沉思了一会儿,给他拿了捆绳子,“先捆住她吧,这样要是有什么异动咱们也好反应。往镇上医馆去,把人救活了就是了,要是没活咱们也尽力了。”
李清和同意了她的做法,说来这姑娘也够坚韧,抬上马车还有口气,谢俞给她盖了床被褥,马车往淮河镇驶去。
到淮河镇的时候,谢俞交了保证金,又有衙役在后头跟着,才被准许架马车进镇上。
祝大夫的医馆人并不多,将近年关,大家都不愿来医馆看病,总觉得是不吉利的征兆。
把这姑娘抱下马车的是谢俞,难以预料,这姑娘瘦成一把骨头了,谢俞都抱得动。
见她眼皮微动,李清和手里的匕首都已准备好,就怕她对谢俞有什么不善的举动,全然忘记她手脚都已被捆住了。
祝大夫让把人抱到小床上,见着绳子还愣了下,李清和手上一划,绳索被切断,早已醒来的人还是没睁开眼。
“祝大夫,麻烦您看看这人,要是没什么问题,她醒了就让她离开,诊费我们照付。要是有什么病,她醒后愿意诊治就自己掏银子,不愿意您就别给她看。”李清和难得说那么一大段话,还隐隐带些刻薄。
谢俞并没注意这个姑娘下马车前就醒了,她听李清和这么一说,就要开口说话,谁知那床上的姑娘带着沙哑的哭腔睁开了眼,含情脉脉的看着李清和,“恩人……”
……谢俞的表情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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