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女儿也觉得奇怪,不过联想到之后来参加万国朝会的北越王子就是裴松的儿子,此人心思缜密,女儿虽然没能亲眼见到京城城破时的景象,不过想来一定和此人脱不开关系,甚至可能,裴松也不过是个幌子。”

贺兰宏博沉吟片刻,“这些事情你还和谁说过没有?”

他不是没有听过贺兰汐在京城的一些传闻,生怕女儿在某些情急的时刻会表露出什么和旁人不一样的地方,他和妻子只有这么一个孩子,绝不能让不幸的意外再次发生。

“爹放心,女儿从未和旁人提过。”

贺兰汐在心中叹息,就算她没说过,可她的所作所为已和前世大有不同,那些人只是暂时还没联想到怪力乱神之说,以后就不一定了。

想到这里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又一个人影,回忆着自己在于这些人接触时有没有露出过破绽,直到夜昀升的身影一闪而过,连贺兰汐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并不在意夜昀升是否会起疑,就好像是完全的信赖着那个人。

“老爷。”

贺兰宏博的近卫看着远处的标志,不得不上前提醒贺兰宏博。

“必须下车了。”

车内,贺兰宏博正在说着什么被突然打断,他并不恼怒,更多的是担忧。

“早知道我也写个什么手札了,刚才爹说的那些你记住了吗?”

贺兰汐点点头,正如她给贺兰宏博京城的关系网一样,贺兰宏博几乎是事无巨细地给他讲了镇北军上下的关系,谁是君子,谁是小人说得一清二楚。

贺兰宏博还想再说什么,但是估计着已经到了极限,再往前就进入了几方势力共存的地界,要是被人看到就很难脱身。

女儿并不想过多暴露和自己的关系,贺兰宏博委屈但也知道轻重。

商队在路边停顿休整了一刻钟后又继续上路,再起程时,十几匹骏马默默落后,从车队里渐渐消失。

车内,贺兰汐捧着茶杯出神,身边人又换回成石榴,她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太阳下山前应该就能到劳县了。”

说是县,规模也只不过是一个大点的村子再加上一个几乎落败没人小村。

贺兰汐提前了解过,几十年前那里还是前线,小村子就是那时候被打光的,大村子是后来补充进来的人,大部分是被流放到那里的,劳,亦是“牢”。

其实当初制定这个计划的人本意是好的,这些人除了可以当炮灰,放在后方也是劳动力。

只是后来镇北军击退北越,劳县成了真正的大后方,存放镇北军的各项物资,渐渐地,就滋生了一些忘了本的蛀虫。

就比如现在。

“我是山爷的丈母娘,我说十两就十两,而且是每车十两,要是不给银子,你们休想过去!”

上前去交涉的护卫气笑了,要不是贺兰汐交代过非必要不能随便动手,他早一个大耳光抽上去了。

还是镖头走南闯北,什么奇葩都见识过。

“老婆婆,这是我们的文书,我们可是正经的商队,不是什么坏人。”

那老婆子看都没看,往地上啐了一口。

“拿开,我可不管你们正不正经,想要从我这儿过,就必须给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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