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被一起战斗过的大兵看见了,虽然是叫不出什么名字,但那场战役里,一起受了伤,而且还同有医所里呆了几天。
所以见白令书在写信,不由得头就伸到了信纸上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白令书不急不徐的答道:“我在写家书。”
“你写家书,都不在兵营里了,就凭咱们在营里的地位,驿兵也不能给咱们送信,何必还要费这事呢?”
白令书放下写了一半的家书,抬起头指了指屋外面的一个立着的牌匾,道:“我用我们自己的递铺来送家书!”
“什么?”跟在那人身后的一个黑乎乎的小兵侧身站了出来,问道。
白令书忽地就意识到了什么,放下笑,手拄着桌子抬头看向那人道:“我们东家新开了一间递铺,特把绥南县至京都的送认的线路开通了出来。
延途建了十几家递铺,今天只要写了家书,只要在绥南至京都的这条线路上就一定能送到。
而且外面也写了,在这里写家书连寄信的,一封家书三文钱,只寄信的一封家书二文钱。”
“是吗?谁都能寄家书吗?”另一个瘦小的兵士凑到白令书的前面问道、
“行,”白令书笑眯眯的道。
“那要是你们不给送,我们又不知道,那你们不是净拿银子不办事吗?”另一个面相不善的人又挤了上来。
白令书看那挤过来的人,那人很节俭,鞋子都掉底了,还让绳子绑上了在穿。
从死的兵士脚上脱鞋,翻死人的衣服和荷包,白书令虽然认得他,但叫不出名字,但也不能不回答他,于是把叶清离曾与他们提到了话,复述了出来,
“你可以不付铜板,让收信的人付铜板!”
屋里站着的人,一声惊呼:“还可以这样操作!快,我给我媳妇写封信!”
“我给老母亲报个平安!”
“给我的祖母写封信!”
……
白书令一封一封的家书写着,最后交了铜板的,盖上了银子已付章,没付铜板的盖了:铜钱三文,未付的章。
跟这边递铺红红火火不同的是,白楚辰成亲的过程,白楚辰做为新郎该穿的红色的喜服也没穿,只是骑了一匹马,带上楚十八和大高个还有五个随行人员到了铭婶的宅子里去接亲。
大高个赶着从叶清离家里借来的马车。
叶清浅也只得了一顶盖头,连一身新衣服也没有,叶清浅在屋里坐着,平儿陪在屋里,也没什么年长的妇人来指挥着婚事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
叶青武和凄辰也来了铭婶的宅子里。
凄辰前前后后看了看,发现屋里连个喜字都没有,觉得无聊,凄辰带着人走了。
前屋只剩下叶青武了,他垂头丧脑的来到了叶清浅所在的屋子里,支开平儿,
突然一拳砸在了叶清浅面前的梳妆台上道:“不要嫁给白楚辰,他不是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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