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肉牵扯着情绪,流露标准的神色,这是一种冷漠的天赋,也可以是一种训练后的自我防护。
倒竖的剑眉让她有几分正气凛然,可惜那三面白的眼睛与尖牙出卖了这个人的本性。只见她竖起三根手指,溢出真实情绪,似笑非笑地看着魔王。
“什么意思?你要给我做牛做马三辈子?”魔王揣测对方的意图,心里盘算着什么。
对方依然没有回应,而是放下一根手指,用那副轻蔑而戏谑的神情看着她,犹如初见时的那般,令人厌恶。
“我劝你别装,我很烦在我面前装的人...”魔王伸回手,烦躁地理了理发冠,能不能有话直说?
依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姬秉煊再次收回一根手指,或许是倒计时即将结束,魔王感觉看见了对方的真面目。
她分明看见,姬秉煊扬起真切的笑意,嘴唇一张一合,雪白的尖牙闪着寒光,是毒蛇嘶嘶吐着信子,阴森的笑容讥讽猎物的失败,逃不过注定的盘中餐宿命。
眩晕的大脑让她凭着本能思考,模糊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一抹血红的舌尖,这不知道吃了多少人嘴巴才那么红。
幸好双耳听不见蛊惑的话语,嘈杂的轰鸣已经灌满整个世界,这种感觉像是回家了一样,满是喧嚣却令人放松,如果能睡一觉,该多好。
“咚!”虚幻的一切轰然倒塌,疲惫的行人进入梦乡。
姬秉煊缓缓收回最后一根手指,伏在桌上,伸出双手捧住那张毫无防备的脸,微微张口,轻声斥骂:“傻子。”
默默观察了半天的老板放下抹布,拿起刚刚擦干净的大刀,摔杯为号,通知同伙,可以动手了!
一共七个人,店内两个人,五个人从外支援,猎鹰在空中盘旋,看得一清二楚。它的母亲展翅可达十尺,它虽年轻,却也没有辜负母亲的养育,一爪下去,猎物就会皮开肉绽。
硕大的身躯,尖利的爪子给人浓浓的压迫感,没有必要,人类不会想去招惹它们。这也是姬秉煊不让这肥鸟在自己手臂上起飞的原因。
不仅人类害怕,刚刚趁着混乱溜出来的黑蛇也害怕。它一出门,就敏锐地察觉天空中有危险,头一抬,眼睛一看,它庆幸自己视力好...
于是选择摇着尾巴钻回门内,对比这些拿着大刀的恐怖直立猿,它选择这个讨厌却安静的人类。终于顺着袖口钻入了魔王的怀里,静静地蜷缩着。
经过乒乒乓乓的锅碗瓢盆一阵乱斗,姬秉煊踹晕了所有包藏祸心的人。
只是可怜一把年纪的老板,同伙都倒下了只剩她一个,姬秉煊将黑锅扔给她,对方很识趣,一头给自己撞晕了。
昏迷之前,老板流下悔恨的泪水,这是工伤,一定要加钱...
转眼间一片狼藉,姬秉煊把昏睡的殿下交给马儿照顾,让猎鹰去观察四周。没有人知道她内心的想法,只有马儿甩着尾巴很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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