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儿意识到自己的大不敬,赶紧依言磕三响头,完了接着问:“咱娘真埋树下了?”
长风笑道:“没有,这棵桃树是我认的干娘。”
朵儿一听,板着脸从地上站起来,她就是个白痴,南宫泽怎么允许自己爱妻,埋在这片连他自己都找不到的桃林?
一脚踹倒地上的长风,头也不回往崖壁走去。
长风拍着身上桃花瓣,追上朵儿脚步,一个劲得解释,说那棵桃树真是他干娘,他母亲就是吃了这颗桃树上结的桃子,才决定种这处桃林,小时候他跟着叶怡茹住的时候,就经常来祭拜桃树,还是叶怡茹说得,他母亲怀孕时,经常说让他认桃树当干娘。
朵儿白他一眼,明确告诉他,自己不信鬼神一说,更别说给桃树当干儿媳妇,要拜他自己拜,别拉上自己。
回到蝴蝶山庄后,朵儿本想找叶怡茹问一问桃树的事,又觉得这样太过幼稚。
谁知晚间吃饭时,叶怡茹问长风,“可是带朵儿见你干娘了?”
长风看一眼朵儿,点头。
叶怡茹两手一拍,笑道:“那你们这月一准儿能怀上。”接着又问长风,“可许了愿?”
长风仍点头。
南宫泽一头雾水,问道:“什么干娘?”
叶怡茹说:“就是姐姐给风儿认得那棵桃树,当年姐姐对桃树许愿说想生个男娃,若生下就认那桃树当干娘,果真生下长风这个大胖小子,我就让风儿带朵儿去许个愿,最好生个龙凤胎。”
南宫泽依稀记得是有这么回事,至于那片桃林,他也知道,只是怕睹物思人,长风记事后他就没去过。
朵儿看长风一会儿,发现这厮根本不敢和她对视,无奈笑了笑,继续给初月喂饭。
谁知一个月后,朵儿还真的怀上孩子,不过这次是不是长风的,她真定不准,好在白逸晨说他和云容都吃着避子药,那孩子肯定是长风的。
叶怡茹喜极而泣,拿着贡品拉着长风还有南宫泽,非要去桃林还愿。
三人兴高采烈而去,满面惆怅而归。
长风那夜宿在朵儿处,和朵儿说了很多话,全是关于小时候的事,他从前以为父亲只喜欢云容,其实不然,原来父亲也时刻关注着他,他小时候学画画,画坏的作品,他父亲都会过目一遍,觉得可留的就会保存下来,就连母亲的画像,父亲也全部留着。
在桃林里,母亲屋里那个婴儿床,就是父亲,亲自做的,他眉眼与母亲相像,父亲每每看见他,就会流泪,久而久之,就不敢看他。
父亲是男子,不知如何表达情感,云容母亲在世时,他跟着云容母亲身边感受过三年母爱,后来大母去世,他整日哭闹要找娘、找大母,云容没了母亲,听到后哭的生起病,父亲没法,才叫来茹姨,把他带到凌云峰照顾。
茹姨在这里和他讲母亲的故事,父亲来看他,想接他回去,他玩的正兴说什么都不走,后来再大一点回去了,又见云容那般优秀,父亲看见云容就笑,看见他又是一脸阴郁,他就以为……
朵儿躺在床上,搂着长风的脖子,把他抱在胸前,柔声说着:“既然知道一切都是误会,以后更要好好孝敬父亲才是,他也不容易。”
长风应着,把头往朵儿怀中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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