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问清楚死因,不问清楚我们怎么能排除你的嫌疑呢?如果...我是说如果...”

慕容许直愣愣的和齐言对视。

“如果,如果你父亲是被现国主杀害的,你为了给家人报仇,蓄意接近,谋杀国主怎么办?作为大理寺的调查人员,我们当然要问询清楚,你是国主最亲近的人,当然要重点排查。”

慕容许的每一句话都意有所指,在场的只有齐言能够听懂其中的含义。

“我的母亲...是被人下毒害死的,那人也是我父亲的...妾室。”

慕容许的狐狸眸子眯了眯,嘴角挂着他一贯的坏笑,表情变得高深莫测。

“也是?你母亲也是妾吗?”

齐言眼神平静,“嗯。”

齐言低着头,看着地,由兰看着心疼,她许久没再齐言身上看见这样的情绪了。

上次看见这样的齐言,还是在二人第一次见面时,齐言感觉都不太乐意搭理她。

由兰伸腿,照着慕容许的脚,一脚踩了下去。

“问那么多干嘛!”

“斯!”

慕容许死要面子,面上一点都看不出被由兰踩了一脚,只是手里的纸,已经被他揉成了一坨。

这场博弈,慕容许可是一点都不打算让步。

“父亲呢?父亲是这么去世的。”

由兰在桌下,又给了慕容许一拳,慕容许借倒水的动作,躲开了这一拳。

“父亲...是被他的儿子杀死的。”

“哪个儿子?”

慕容许明知故问,只要齐言不说出实话,他就逼疯齐言,让齐言在由兰面前暴露真正的脾气。

“这不重要吧,反正不是国主。”

慕容许笑着点头,见由兰一脸愁容的望着齐言,慕容许拍了拍由兰的手。

“别打恍,认真记录。”

张裕拍了拍身边的由兰,“没事,我帮你记着。”

刘琦帮腔道:“就是...反正不是国主干的,国主又不是齐言的兄弟。”

慕容许后牙槽咬得嘎吱作响,千算万算却忘了还有这三个叛徒。

国主确实不是他的兄弟,国主就是他自己!

齐言垂着眼眸,继续回答,“那个儿子...已经死了,自杀了,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了。”

“嗯。”

慕容许扫视了一下周围几个人,无不对齐言的遭遇投出同情的目光。

“咳咳!”

慕容许清了清嗓子,他不能再问下去了,再问下去由兰真就得恨他了。

不问这些,慕容许这不知道问什么了。

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想着怎么激怒齐言。

“你...唔...”

慕容许抬头看着刘琦,刘琦一脸抱歉的看着慕容许,尴尬的笑了两下,赶紧把捂着慕容许嘴的手拿开。

“慕容。”

刘琦附在齐言耳边,“你就别问了,他那么可怜,身边只有一个由兰和咱们了。”

“谁和他是咱们...”

话音刚落,房门被人从外面打了开。

“慕容大人...你在吗?”

是苏幻儿的声音,大家都好奇,好端端的苏幻儿找慕容许干嘛?

原因只有慕容许知道,众人齐齐看向慕容许,慕容许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苏幻儿自顾自的走了进来,右边床上没有人,那...

苏幻儿欲撩开帘子,慕容许先一步走了出来,挡在了苏幻儿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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