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正是明诚与一个巡街的人。庙里并没有尸体,显然那个尸体已被明诚处理。唐越离开了庙,消失在夜色中。

船山岛虽然并不是特别大,但是岛屿众多,错落复杂。夜风伴着海水,凉中带着腥味,闻着让人并不舒服。

唐越在深夜中狂奔,又得防着被人发现,格外的小心。很快他就来到了岛边,靠近海的一边。他记得这里有一片树林,树林后有一座山,山里有几个山洞。

那里自然是个好去处,唐越迅速的穿越了那片小树林,来到了这坐山间。树林里静悄悄,连声鸟鸣都没有,只有那海风一声又一声,吹得树叶沙沙。

可是当唐越正往其中的一个山洞走去时,他却把脚步放慢了,他觉得这里与以前的并不太一样,而哪里不一样他也不知道。他感觉到一种气味,一种不太好闻的气味。

唐越打开了火折子,往洞里走了进去,那种气味越来越重,地上隐隐有了血。洞口的深处,有几个尸体,尸体还有余温,血还没有流干,但是都已经没有了气息。

紫色的锁啦已经断成了二截,静静的躺在它的主人旁边,它的主人的血还在流,气息已全无,胸口一把长剑直接透过。一把长笛已经玉碎,纸钱有的挂在山洞顶上,有的挂在侧壁上。小张与青蒋并排躺在一起,都是一剑封喉。

唐越一直走到了洞底深处,除了这三具尸体,没有再发现其它。但这难闻的气味使得唐越根本没有办法再在这里呆下去。

唐越走回了洞口,又往另一个洞口过去。火折子打开,一直往洞口的深处,可是好像突然有了什么声音,一个人的声音,很弱很轻,很无力。渐渐的一个人影,蜷缩在洞边,身上还有着几页纸钱。

他的右腿已腿,仿佛是刚才的锁唢的一击,肩膀上一道道伤痕,正如是方才的长笛所致。胸口最致命的一击来自己于千金之力的一掌,一张纸钱竟被嵌在了肉里。蒋青,这一掌必然是来自于蒋青。

他的微弱的气息在唐越走过他时已经结束了,不再有一点的气息。这人不是别人,竟然是段生涯。段生涯竟然惨死。

为什么是那三人与段生涯,又为什么会在这里发生战斗,甚他的人又去了哪里?唐越根本没有心情去考虑这些,他只想找个地方休息,好好的休息,为了接下来能够更好的战斗。

唐越终于又走向了另一个小山洞,这个山洞里没有活人,也没有死人,连小虫子都没有。唐越躺在一块小石头旁,可是他睡不着,尽管他的眼睛闭的很紧,可是他的脑袋却无法休息。他突然想喝酒,可是来的时候为了隐秘,他连酒店都没有去,只是带了一点干粮。

他突然坐了起来,拿起一块已经干了的饼,啃了起来,方才他已经忘记了饥饿,可就在他想喝酒的一瞬间,他又感觉到了肚子在叫。吃饼就要喝水,他又走出了山洞,这里有一处清河。一捧清水的感觉此时在唐越看来竟然和酒一样,他有点醉了。

他不想再回到山洞,山洞的气息没有这小河边的好,他就轻轻的躺在了小河边,感受着这无边的夜。

他真的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又有打斗的声音。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

段生涯与七怪有过节,生死的仇恨,他们之间的战斗也许并不奇怪。可是现在怎么又有了别人。

而且这三怪当时是与村长一起的,他们又是怎么分开,什么时候分开,为什么分开?还有这段生涯为什么来明家庄?

也许没有人会再知道了,唐越也并不想知道。可是这一男一女的博斗声却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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