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辞晌午打电话就说快生了,过去好几个小时了,怎么还没生的迹象。不会难......”秦母话说到一半,被老太太呸一口:

“别瞎说啊。”

秦闫军也瞪过来:“乌鸦嘴,姒姒要是有个差错,你儿子都得被他岳父干报废。”

儿媳妇在里面疼得要死要活的,当婆婆的不心疼,在这里说风凉话。

如果不是在外面,他真想扇她的嘴。

秦母:“......”

.......

应姒姒折腾半夜,仍旧没有生的迹象,秦宴辞眼看着离自己要走的时间越来越近,内心焦灼不安。

撑着到了凌晨两点半,只觉得浑身不适,头仿佛要裂开一般。

“宴辞,去打点水来。”

秦宴辞走不动路,一屁股挨着床边歪倒。

沈豫天气不打一处来:“我女儿为了你都要不行了,你还有心情睡觉,我今天非给你一顿不可。”

应姒姒在他拳头快靠近秦宴辞的时候,叫住他:“沈叔叔,你让他歇歇吧,他肯定不舒服才会如此,我现在不渴,你帮我擦擦汗。”

沈豫天闻言收回拳头,走到应姒姒身边,弯腰替她擦汗。

手帕没两下边湿透了,他急得不行,扔了帕子叫大夫:“从开始肚子疼到现在,十几个小时了,她到底能不能生。”

“我说能就能,你急什么?”大夫戴上手套:“还是没到生产条件,我帮你一把。”

应姒姒一看她的动作,浑身抗拒,又不得不受着,闭上眼睛直流眼泪。

她以为生孩子,就是到医院拉一下。

哪知道,困难重重。

好像连尊严,都没有了。

“现在进产房,应该一会儿就能生下来,能走吧。”

大夫音落,应姒姒只觉得身体悬空。

他以为是沈豫天,正要说话。

只听秦宴辞的声音:“我抱着她去。”

“阿辞,你好点了吗?”

“好多了。”他说。

应姒姒一听语气不大对,他不是之前的阿辞了。

她被送进产房。

大夫指挥她把腿放架子上,她极为不情愿:“阿辞,你出去行不行?你在这里,我没法生。”

秦宴辞望着她布满泪痕的脸,心口又涨又疼。

上次见她,气色红润,精神头十足。

今天再见,已经憔悴不堪。

他点点头,转身出去,产房的门当即关上,一大家子人齐刷刷等着。

他耳朵贴在门上听,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

他担心道:“沈叔叔,你听得见里面的声音吗?”

“听得见,我女儿为了给你生孩子,从白天疼到黑夜,被折磨的不像人样了,你刚刚还睡觉。”沈豫天越说越生气,盯着秦宴辞的眼神似飞刀。

秦宴辞自觉冤枉,却不敢吭声。

“女人生孩子都那样。”秦母说。

秦父:“你不说话嘴巴痒是吧。”

秦母:“......”她又说错啦?

.......

约莫十分钟后,门开了。

大夫抱着孩子出来:“是个闺女,六斤八两。”

秦母接过孩子:“长得像个猴子。”

秦宴辞:“......”闺女?不是儿子吗?

那家伙的死德行,居然有闺女?!

他伸头看孩子,皮肤红红的,有点肿。闭着眼睛,鼻子小巧秀气,樱桃小口。

小模样可爱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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