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棺材里的那个小哥确实帅的一批,
但是话又说回来,
这位大哥,
你干那么多坏事还想让我夸夸你吗?
你自己想想这可能吗?
萧玉书用自己那如临大敌一般的警惕眼神和不怎么友好的笑容回答了他。
毒祖见状,嘁了一声,道:“在欣赏这方面,染白可比你们有眼光多了。”
萧玉书呵呵道:“那我可得庆幸我没眼光,要不然欣赏你一下,还得被你害死。”
毒祖笑眯眯的攥紧了拳头:“要不是你还有点用,我真想一剂药下去让你安静会儿。”
“还有你。”
萧玉书在他那儿至多也就是个说话不得自己心的小屁孩儿,但和煦可不一样。
和煦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不慎暴露的那些话,马上就要惹来不小的麻烦了。
毒祖一撩衣袍,顺势就坐在了方才青云坐过的地方,只不过歪七扭八的坐姿完全没有青云那么正经,他手里捏着一串不知哪儿来的红玛瑙手串有意无意的盘弄着,然后状似无事的问和煦道:“反正现在也是没事,正好我也好奇你当初到底跟染白说了什么,怎么说的,你最好一五一十的告诉我,要不然,我也不能保证你们后面不会有事。”
和煦刚想继续指着他鼻子骂,结果却被眼疾手快的一桢从后面一个熊抱钉在了原地,
“别冲动了四师兄,他跟掌门一起,谁知道后面等着我们的是什么?”一桢低声道,“反正过去的都过去了,他想听你不妨就告诉他,你就算不怕死,也得看看这几个小的......”
这个时候一桢说的没错,
就算青云目前表现出来的样子不像是会狠心真对昔日门内师侄师弟做出什么事情,但昏迷不醒的寒允卿此刻仍在这里给众人警醒着,还有丹华被折磨的惨状。
两个师侄的模样无一不表现着这两位师尊的无情,
鬼知道这两人会不会对别人的徒弟也这么心狠,
想起自己徒弟,和煦逐渐冷静下来,掂量一下轻重后,他才沉沉开口道:“你想知道什么?他在死前,我们总共也没见过几面,我可记不得我们都说过什么。”
毒祖目的很明确:“别的都不重要,我就想知道,你是怎么教他害我的。”
有人教别人害自己,
这件事他还能心平气和的问出来,也是一个能耐人,
但萧玉书并不相信眼前这个人有这方面的能耐,因为对方说话的时候,眼里的狠意可不是虚的。
“就算我教了,你不也是活的好好的,还有什么值得说的?”和煦深呼吸道,“我本以为,他会找一个人,用对方的肉体设计逼你换舍,然后趁虚彻底封死你的魂魄,谁料......”
和煦近乎是从牙关里迸出的字:“谁料他一个不慎,你也竟然会真的反扑,夺了他的舍!”
毒祖听到最后,神情阴沉至极:“我夺他的舍?”
“我怎么可能会夺他的舍!明明是他自己蠢!”他手里一个使劲,指尖那串红玛瑙有几颗被他攥出了裂痕。
毒祖咬牙恨道:“这个蠢货,有那么多人不要,非要自己来!天底下哪有他这样的蠢货!拿自己的身体做容器,去锁别人的魄!”
这下终于轮到和煦傻眼了:“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毒祖看他的眼神仿佛淬着剧毒,“你说我害死的他,可主意是你出的,法子也是你教他的,结果到最后,害的人还是他自己!你居然说我害他,明明是你害的!你还在这儿颠倒黑白!”
他险些咬碎牙,怒音沉沉:“我们三拜了天地,交杯酒都喝了,却被你害的阴阳两隔,你还有脸指责我!还说我会夺他的舍!”
“老子这辈子就算是天底下的人都死光了!什么活路都没有了,也不会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剧烈的怨恨让毒祖坐不住了,从椅子上起来,眉宇间的阴霾浓重的让人看不清这张脸原本的晴朗,
他看和煦的目光里透着浓浓的恨不得处之而后快,可又不知道在忌惮什么,尽管已经怒到牙关咬紧,手指紧绷,但还是强忍着没有对和煦这个造成一切惨剧的罪魁祸首动手,只是仍在道:“看看你做的好事吧!”
“若非你胡乱插手,我们两个的日子还长着呢。”
“我呸!”和煦反怼道,“就算没有我,他能忍得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不掐死你吗?你别自以为是了,还三拜高堂?他怎么就没在酒里下毒毒死你呢?”
毒祖阴沉的脸色更沉了一个度,但其中却诡谲般绽了一抹轻笑:“下毒?他有的是机会。”
“我们在恶霾山那么长时间,他尽管不愿意,可也没有想过给我下毒,再者,就算下了,我岂能就这么轻易死了?你说话先过过脑子,他可比你聪明多了,知道做什么都没用,只能老老实实在我身边待着,一辈子都是。”
和煦冷呵一声:“就算你把他捆着绑着硬留在身边一辈子,他也不可能跟你好过,你少在那儿得意。”
“他不跟我还能跟谁?”毒祖的表情突然变得阴狠起来,“时峥都死了,白玫也死了,白家也都没有了,他昔日里那几个朋友死的死走的走,他身边就剩我了,他不跟我待在一起,还能跟谁?”
毒祖说这话时,眼中的情绪那样疯狂,那样激烈,还带有一些势在必得,仿若一副胜利者姿态。
看到对方的表情,挽酝忽然明白了什么,道:“那些人,你是不是......”
毒祖早料到挽酝会说什么,也没有遮遮掩掩,直接道:“当然,要是不耍些手段,那些人怎么会离染白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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