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前文,细脖大头鬼房书安当着老少英雄的面,详细讲说了去往江夏县,怎样使计灭掉江夏知县满门一事。老少英雄听得连连叹息。

可事情已经发生,责怪房书安于事无补,而且就大头鬼办的这件事,好些个在场的英雄其实都是暗挑大拇哥,认为房书安干的漂亮,干脆利落,是大快人心。为此,一时间七嘴八舌,都帮着房书安出主意。

可说了好半晌,最后也没个准主意,徐良一看,罢了啊,老西儿心说,就江夏县这个事,换做是我白眼眉,那我怎么做,一准我就得跟房书安一样,宝刀一拉,我当时就得他切开晾着。可返回头说包相爷要秉公执法,这也不算不对,两头都对可偏偏这玩意就事难两全。为此,徐良一咬后槽牙,当时就打定了主意,徐良就决定,一旦房书安真要有个三长两短,无论如何我得想方设法,暗中护着房书安逃离东京,而后再做打算。

按下老少英雄怎样计较暂且不提,另一头咱们再说一下包大人,当时带了王朝马汉火速进宫面圣,因为目下并不是上朝的时间,故而仁宗天子照例在御书房接见了包相爷。

君臣相见,叙礼已毕,包大人往上拱手,同时略一沉吟,仁宗天子马上心领神会:来啊,左右都退了下去,无朕宣召,不得入内。

是~左右答应一声,全都退出御书房。

诶,这一来啊,四帝赵祯还动了好奇之心:卿家此时进宫,必有见教?

启奏圣驾,咝,啊呀~陛下,老臣近日偶得两件物事,想请吾皇万岁龙目预览。

仁宗天子一听,当时来了兴趣,心说朕这位包卿家偌大的年岁,难得他还有这般兴致。你瞧,也不知道他得了什么个新鲜玩意,还特意让朕屏退左右,哈哈哈:嗯~包卿,究竟是何宝物,不妨你就近前来。

臣遵旨。包大人说着话,微微一点头,缓步就来在龙书案前,一抬手由打袖筒里头就取出了由打老房那里得来的,一枚龙凤配,一件龙凤肚兜,就往这龙书案上一搁,而后后退两步,俯首听命。

咝~仁宗天子不看则可,一看之下,当时双眉紧锁,这玩意他能不认得吗:啊呀~包卿,这两件物事,乃是朕当年御赐之物,特为赏给后宫之中宫娥才女。未知包卿家,你是从何处得来呀?

四帝赵祯十分的好奇,不由得这心就提起来了。

就见包大人整衣冠,满面严肃之色:啊呀,陛下,要问缘由,是这么这么这么这么回事,是这么这么这么这么回事。

那究竟怎么回事,前文书已详细交代,不必赘述。

您就可想而知,仁宗天子一听,是容颜更变,眼睛张得老大,两只眼珠子唰唰放光~不由得他缓缓起身:咝,这个`唔呀,包卿,你所奏是实?

半点不假。

那,那房书安何在,那孩子,凌霄何在?

臣启陛下,此二人皆在开封府中。

哦~到了现在啊,四帝赵祯可坐不住了,起身形他转过龙书案,在御书房里头来回这么踱了两圈,嘴里头啧啧有声,好半晌不敢相信这竟然是真的, 啊呀莫非是先祖庇佑,我赵祯终于有了这么个香烟后代根不成?

可又一想,且慢,此事究竟是真是假,有几成的把握,这可都不好说呀,咝嗯~罢了,朕不妨就走上一趟,亲自我瞧上一瞧。

赵祯啊,激动坏了,一转脸:包卿家, 你陪着朕,去往你那开封府寅宾馆走上一趟,朕也想瞧瞧那孩子究竟是何模样?

包大人一想,这也是人之常情,但是皇上出宫非同小可,而且此事目前尚未有个定论,所以还不宜大肆声张,那这怎么办,君臣二人琢磨半晌,罢了,这位当今的人王帝主太过于激动,索性直接让人取来了一身宫廷侍卫常用的装束,又找了一顶兜鍪,这玩意是皇上的禁卫军常戴的这么个帽子,当时穿扮好了,冲着镜子来回一转,嗯,皇上还挺高兴:包卿家,你看如何呀?

包大人也不敢乐:陛下神采依旧,老臣实感可喜可贺。

诶,包卿何时也学会了这等说辞。呃,事不宜迟,你我二人咱们这就出发。

就这样,破天荒头一回啊,皇上装扮成了侍卫,包大人稳坐文华大轿,再有宫廷之中二十多位大内高手从旁相随,皇上往这人堆里头一钻,谁也认不出来。

书说简短,一路就这么来在了开封府,进了府衙之内,屏退左右,包大人单独带着皇上来在凌霄所在的厢房,两个人再次顺着窗户缝往里头偷眼观瞧。

且说皇上一看,咝,哎吆~当时两眼放光,没来由的,他就觉着屋里头这孩子格外那么面善,不由得他这心可就跳成一个了:唔呀,难道一说,此人,当真是赵氏子孙,朕的骨血不成?

皇上越看越激动,身形止不住地都有些个抖动,包大人在一旁看着不由得就有些个揪心,这万一将来一旦要证实了,这不是真的,皇上可如何面对呀?

诶,这时候啊, 皇上忍不了啦,抹回头压低了声音跟包大人就说:包卿,朕进去跟他聊上一句,你莫要让旁人进来。

啊呀陛下,还是找个人陪同保护您的安全。

诶,不必,一个孩子家家,有什么危险,更何况这么多侍卫都守在外边,不必担惊。

说完了,赵祯一转身来在正门,推门而入。那孩子凌霄正在里头百无聊赖,这时候抬头一看,进来个人, 看模样装束似乎个宫廷禁卫。凌霄赶忙正衣冠,躬身见礼:凌霄有礼,敢问您~

哦~皇上一抬手:孩子,朕,诶,我乃是开封府包相爷手下的将官,奉命前来问你几个问题,你不必担惊。

哦~原来如此,官爷请坐。

皇上一看,这孩子礼数倒也不错,心中就先有三分的喜欢,再一看这个孩子平头正脸,脸上虽然带着一些个疮疤,但是皮肤细嫩,倒像是个大户人家调教出来的。坐定之后,皇上就问:孩儿啊,你,你叫凌霄啊。

呃,回官爷的话,是。

今年多大年岁?

一十五岁。

嗯~你爹娘,是哪里的人氏,他二位可好啊?

皇上这叫明知故问,那包大人都跟他说过了,就见凌霄眼窝子微微一红:我爹乃是江夏县的人氏,祖辈行医救世,我娘,她,她老人家正是东京人氏,姓什么她老人家也不知道,只说是自打小因为家境贫寒,被卖入京城教坊,取了个小名叫梅儿。不敢相瞒,他老二位已于三年之前不幸亡故。

书中代言, 教坊,是当时专门负责宫廷音乐,民间演出和月舞活动的机构。白居易在《琵琶行》里头说,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就指着这玩意说的。

咱们再说四帝仁宗,当时一听,是如遭雷击一般,为什么,就因为这个梅儿,他是再熟悉不过呀,当日后宫之中,就属这个梅儿玲珑剔透,当日自己亲手赐给她一枚龙凤配,一件龙凤肚兜,此事历历在目,啊呀咝,这孩子,莫非当真他就是梅儿之子?

皇上颤巍巍再问:孩儿啊,那么你是哪年哪月的生辰?

回官爷的话,我,我是庆历八年五月的生辰。

皇上一听,好悬没哭出来,就这个时候,对应的几乎严丝合缝,庆历八年,正是四帝仁宗任用范仲淹,富弼等人实行庆历新政之后最惨淡的一年,也就是这一年,庆历新政失败,范仲淹等人被贬出朝堂,就是那个时候,梅儿等一批宫娥才女同时被遣散出宫。

皇上恨不能即刻就拿过来尚宫局的档案查阅一番,跟梅儿那一次究竟哪一月哪一时,可当时再往下问呐,问不出来了。

即便如此,皇上是激动万分,当时辞别了包大人,马上回宫,先是查阅了尚宫局的档案,当时一看,庆历八年某月某日某时,结合凌霄的生辰年月,咝掐着指头这么一推算,诶,竟然是大差不差,真就能对得上。那么第二个,紧急传旨召见三法司正堂林士奇。

说找林士奇做什么,原来呀这段时日以来,这个林士奇因为善于逢迎拍马,他是再度得势,在皇上面前很受宠信,找来了林士奇,皇上就仔细交代,说是林卿家,朕有一事相托,此事事关重大, 未知你能不能替朕分忧?

哎吆你听这话说的,非但毫无孤家寡人的面子,反倒是十分的诚恳,显见着对这个事啊,皇上是动了感情了。

林士奇一听,扑通双膝跪倒,往上叩头:啊呀, 吾皇陛下,您这个话,老臣是万不敢当。陛下但有所命,老臣肝脑涂地,万死不辞啊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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