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妃的笑,说不出来的复杂:“皇上曾经有过那么多女人,如今反倒是和刚认识你时那般害羞起来,最后的告别了,皇上还要躲。”
凌煜的声音听上去仍然没有一丝温度:“刚才不是说好了吗,朕和你之间除了君臣就再无关系了,这次朕不和你计较,若是以后你再这样不懂规矩朕会治你的罪。”
靖妃嗤的一笑:“皇上这般紧张,一定是因为皇后吧!皇上是爱她呢,还是怕她呢。”
“又爱又怕,朕这样说,宁将军可满意?”他答的干脆,神色淡然,声音清清冷冷。
本以为只要撇清关系,就能放下了,听他这样直接说出来,靖妃的心中依旧如钝刀绞着一般。
一个高高在上冷漠寡言的帝王,承认爱一个女人也就罢了,还亲口说出怕一个女人。
她的语气依旧有不甘:“皇上可是亲口说过,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的。”
“那是因为朕还没有遇上她。”
靖妃握紧了双拳,接着自嘲一笑,既然都决定放下了,何必再自己和自己过不去,自取其辱呢。
明明心里很清楚,却还要问出来,问出来自己岂不是更难受。
凌煜从靖妃那出来,直接去了御书房,大战在即,有很多事要安排。
靖妃离宫并未带走一丝一毫,走之前却去见了皇后。
赫连瑾听人通传靖妃求见,她稍稍有些惊愕,命她进来。
靖妃看到歪在榻上的皇后,薄毯搭在身上,有孕的身躯被遮掩着,单看那张脸依然是勾魂夺魄。
或者说,即将身为人母的皇后,比之前更加有了女人的韵味。
赫连瑾与靖妃对视着,一双慑人的双目比之前更加幽深锐利。
靖妃不禁想到,皇后将皇上迷的团团转,她对着皇上又是怎样的风情万种呢。
云初见靖妃非但不行礼,还敢直视着皇后,斥道:“见了皇后胆敢这般没规矩。”
还未等靖妃说什么,赫连瑾摆摆手,意态闲散的说道:“这些也无须计较了,横竖眼前这位已经不是后宫嫔妃了。”
靖妃听闻眸中幽光一闪:“我刚求了皇上,皇后就知道了。”
赫连瑾微微一笑:“本宫无需让人相告,只因皇上曾经说过,你要么此生一直关在碧霄宫,要么你不再是嫔妃,只有那样方可出宫。”
靖妃面色先是一黯,很快恢复如常:“我想了一年总算想明白了,皇上说的对,宫外天高海阔,皇上许我在外面逍遥自在,这个恩典,即便是皇后娘娘,可也得不到呢。”
到了这个地步还不甘心,有这个必要来说这些。
赫连瑾啧啧一声:“确实,本宫将来只能相夫教子,自然比不上宁将军孑然一身自由自在。”
相夫教子,好生的刺耳。
皇后薄毯下面若隐若现的腹部轮廓,又是极为的刺目。
皇后所拥有的才是自己这么多年来朝思暮想梦寐以求的。
靖妃咬咬唇说道:“男人总是得不到和失去的才是最好的,皇后娘娘手段高,拿捏着皇上遣散了后宫,这一点谁也比不上,只不过皇后娘娘再会拿捏,还不是为皇上怀上孩子,皇上完完全全得到了皇后娘娘,而臣妾只能成为皇上永远失去的。”
赫连瑾嗤的一笑:“皇上失去靖妃,本宫都要为皇上感到遗憾呢。”
靖妃不理会她的嘲讽,云淡风轻的说道:“遗憾倒未必,不过皇上很是舍不得呢。”
靖妃的声音突然变的挑衅一般的低缓:“皇后娘娘一定比谁都要了解皇上,得不到的他视如珍宝,失去的他痛心疾首,当我在皇上面前决绝的说出要离开他的时候,皇上可是抱着我好是一番……”
靖妃没有说下去,掩唇笑着。
给皇后留有想象的余地岂不是更好。
赫连瑾知道她是故意的,奈何心底依然升起腾腾的怒意,与她迎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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