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庚华每日跟着太傅岑博瑞学习帝王之道,整个人变得敏感多疑。
这日,白歆竹像往常一样来到宝华殿与他饮茶,提了几句海防之事,竟被他严厉制止。
“皇后管好后宫内政即可。”
白歆竹一脸不悦:“是,既然陛下忙于国事,臣妾就告退了。”
“歆竹。”
“陛下近日学习帝王之道,礼仪也应时刻谨记,莫让您的老师笑话了去。”
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夜,叶庚华循例去玉芙宫作戏,谁知曹玉珂和沈吟秋两人饮了酒,赤身裸体,在房内行磨镜之事。
叶庚华大怒,当即要砍了沈吟秋的头,曹玉珂跪在地上求饶,小方连忙跑去了凤仪宫求救。
白歆竹闻声赶到,驱逐了下人,跪在地上替二人求情。
叶庚华道:“还不谢过皇后!”
此言一出,白歆竹一眼看穿叶庚华意在打破两人的僵局。
她带着叶庚华来到了两人大婚时接受百官朝拜的城楼上。
“你还记得为何选我做皇后么?”
“朕记得,朕希望选一个刚正不阿的人,在朕做错的时候,敢于指出朕的过错。”
白歆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臣妾接下来说的话,陛下可能不爱听,但如今的羌国,不允许陛下您行差踏错半步。”
“你这是做什么?起来说话。”
“陛下自从跟着岑太傅学习,如今已是悬崖绝壁,当及时勒马停步。”
叶庚华满脸笑意,弯腰扶起了白歆竹。
“还以为歆竹不管我了。”
“陛下此言何意?”
“哎,先前林牧查到吕家,被迫收了手,朕与他合谋演了一出戏,想引出背后的高人。”
“是岑太傅?”
“你也没想到吧?每年进京赶考的学子,个个挤破了头拜见岑太傅,此人非常擅长蛊惑人心,仗着满腹经纶,钓名欺世,哄得学子们还未参加考试就成了他们手中的棋子。”
“想不到,三朝太傅居然是这样的人,难怪从先帝开始,皇子们没几个学好的。”
“朕亲自讨教,发现他虽然拿着名家经典,却总有自己的一套理论,例如审时度势、物尽其用,都被他篡改成了歪理,居然教朕打压忠臣,美其名曰鉴才!真是可恨!”
“陛下,臣妾有个大胆的猜测。”
“你想说母亲的事?。”
“嗯,按理说,侯爷的身世只有母亲知道,若非被人利用,母亲绝不会以死设局。母亲何其聪慧,她若忌惮侯爷的身份,早在您登基前就可以赶尽杀绝,她却引诱先帝写下罪己诏,可见母亲从一开始就希望侯爷成为陛下的帮手。可是,若想让侯爷心甘情愿彻查京中的黑手,就必须把侯爷推到绝境。”
叶庚华含泪道:“母亲由始至终都在为我谋划,朕走的每一步,都在她的算计里。”
“那岑博瑞,您打算怎么办?”
“祸我大羌子孙,必杀之。”
“不可,此时动手,必然打草惊蛇,此人蛰伏多年,大费周章,可见他享受躲在背后指点江山,越想兴风作浪,咱们索性就把浪掀得再高些,否则他不会轻易露出马脚。”
“朕也有此意,只是……”
白歆竹了然于胸,笑道:“陛下舍不得臣妾受委屈?”
“嗯。”
“整日在宫里遛鸟喂鱼乏味得很,这出戏,正要解解闷!”
“知我者,歆竹也。”
“既然做戏就要做足了才是,往后陛下别来凤仪宫了。”
叶庚华捏着白歆竹的脸颊道:“那朕不得憋疯了?”
“最多两个月,忍忍便过了。”
“跟我来!”
叶庚华拉着白歆竹去了宝华殿,遣散了宫人后,打开了龙椅背后的暗格。
两人刚下了密道,白歆竹就被抵在了墙上。
“朕是天子,局要做!人我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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