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女英急着回去传唤御医,然而席月清却一点都不紧张。
“她是骗你的。”
“你怎么知晓?”
席月清笃定道:“她不敢。”
可是她话音刚落,就感觉到浑身有些痒,脸色突变道:“她竟然真敢。”
这不就给她们告状的理由了吗?
拓跋女英立马差人去找朱高灿,朱高灿又去寻贵妃娘娘,贵妃娘娘觉得事情不够大,直接就找皇上哭诉。
“皇上,老九那王妃,实在是可恶,竟对拓跋女英下毒,皇上,您要给老三做主啊。”
“贵妃,误会了吧。无缘无故地,她下什么毒?”
“皇上,方兮柔本就是小门户出来的,不懂尊敬长辈,妯娌和睦。你看看她,与她爹都撕破脸面,又怎么会有懂得妯娌和睦共处呢。”
“他就是仗着老九喜欢她,为所欲为呢。”
“平常见她挺温和的啊,正好能压制住老九。最近都没见老九闯祸了。”“皇上,您是每见,拓跋女英与席月清都受其害,浑身痒的不行,御医也没办法呢。”
“再挠下去,就要毁容了。”
睿宗帝想了想,则道:“去叫宜妃,老九跟老九媳妇过来。”
方兮柔过去的时候,朱高邕已经到了。
见着媳妇来,便上前问:“你没事吧?”
方兮柔摇头。
“父皇寻我们做什么?”
“说你给拓跋女英跟席月清下毒了,你别担心,没事的。你一会将事情推到我身上便是了。”
“爷,我没下毒啊。”
“……”
“所以你别担心。”
朱高邕看着自家王妃一脸的无辜的样子,似乎明白了什么,领着媳妇进了御帐。
皇上贵妃都在。
方兮柔进去,行礼后站定。
贵妃娘娘问:“慎王妃,你好大的胆子啊。”
方兮柔佯装不懂道:“贵妃娘娘所言何事?”
“你装什么?你对拓跋女英下毒,众目睽睽之下,你怎么能抵赖。”
“是啊,众目睽睽之下,臣妇怎么能对禹王妃下毒呢?贵妃娘娘,您是不是看臣妇家世单薄,便欺负臣妇呢?”
“你……你倒打一耙。”
方兮柔又问:“三嫂中毒了吗?什么症状啊?可宣了御医,御医怎么说啊?”
她的双眼清澈如水,流露出一种无辜和纯真,问出的话,含着关怀和担忧。
任谁一看,就不觉得她会跟此事有牵扯。
然而她的无辜在贵妃娘娘看来,却是狡辩。
“你明知故问。”
方兮柔摇头道:“父皇,贵妃娘娘明鉴,儿媳确实不知啊。”
贵妃娘娘见她死不承认,便对皇上道:“皇上,丫鬟们都瞧见了,是她亲手对老三媳妇下毒的。”
方兮柔面露惊讶,追问道:“贵妃娘娘说的是谁的丫鬟?我身边的丫鬟可没瞧见。”
“……”
“而且我与禹王妃无冤无仇,怎么会下毒?”
方兮柔又道:“贵妃娘娘若是不信,可以传我的丫鬟。”
“你身边的丫鬟,怎么会信?”
听到这话的朱高邕,忍不住抿了抿嘴,贵妃娘娘这是将自己的路都堵死了啊。随即方兮柔轻飘飘地说了句:
“是啊,贵妃娘娘刚才提及的丫鬟看见了,又是谁的丫鬟?能信吗?”
“……”
睿宗帝看着这一幕,他不得不感叹,老九媳妇的伶牙俐齿,关键是老九还没开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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