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似有些惶恐,抱着李银环后退了几步,低着头道:“陛下,请自重……”

明栈雪咬牙环肩,才又点水而过,宛若凌波仙子,挤到了了秦渊和李银环身侧。

“自重?自什么重呀?”

她伸出一根春葱玉指,挑起秦渊的下巴,香肌泛雪,玉容染霞,美目迷离,长睫轻颤,吐气如兰道:

“你个死没良心的,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哩……”

李银环愈发的不知所措,索性装起了鸵鸟。

嗯,鸵鸟。

她,中毒了,都是毒后乱性,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记得了。

李银环脑中已经想好了托词。

明栈雪目光一凛,斜眸乜去,娇嗔道:“你躲什么哩,朕又不是妖精,不会吃人的呢。”

说着,轻轻跺了跺脚,登时在水面上激起阵阵浪花,拍打在石面上,竟也有些清脆动听。

蓦地她足尖轻踮,柳腰一拧,竟然当着秦渊和李银环的面,在这温泉之中,跳起舞来。

只见她裙下交错,修长的玉腿踮跳弹动,柔媚的腿部线条充满弹性,娇媚的身影在池水中不断飞转,饱满的胸脯晃荡如波,水声噼里啪啦,如奏扬琴,旋律连绵不绝。

莫说是李银环了,就连秦渊都瞧得是目瞪口呆。

自家娘子竟然还有这么一手?

太……太离谱了!

在温泉里跳舞还能把水踩出悠扬的旋律。

实在……实在是亮瞎了秦渊的狗眼。

秦渊知道自家娘子舞跳得好,但他万万没想到竟然已经达到了这种逆天的程度了!

明栈雪舞姿曼妙,虽一手拎着裙服,另一手还要不时轻拍慢点、伴奏合音,却更显身段玲珑,宛若水上仙子。

她周身衣衫被水花溅湿,紧贴着玲珑曼妙的胴体,裹出胸前两座绵软轻颤的浑圆乳峰,饱满滑腻的乳肉溢出肚兜上缘,隔着湿透的外衫仍能清楚看见;

雪白的玉腿映着粼粼波光,竟比水面倒映的白纱衣影还要润白,小巧的膝盖、膝弯透着粉酥酥的橘红色,裸足偶而抬出水面,沾着晶莹的细小水珠,宛若鲜滋饱水的新切梨条。

跳着跳着,忽于池水中驻足,柔荑舞风,只以修长的右腿前后轻点,原本两部合拍的丰富旋律一下子只剩下单音,闻者却不觉简陋,仿佛置身于高峰前的波谷,对下一刻的变化充满期待。

舞乐转成了小调,她轻启朱唇,漫声唱道:

“红酥肯放琼苞碎,探着南枝开遍未?”

“不知酝藉几多香,但见包藏无限意。”

“道人憔悴春窗底,闷损阑干愁不倚。”

“要来小酌便来休,未必明朝风不起!”

风过韵收,穿着半湿薄纱的妩媚丽人盈盈下拜,飘开缓落的裙幅在水面上摊成一个雪白的圆;

奶白色的雪肌从湿透的白纱里透出来,姣好的胴体曲线若隐若现,眩目得令人无法逼视。

这……这才是艺术!

真正的艺术!

秦渊瞧得是目瞪口呆。

万没想到,自家娘子换上了别人的身子,竟还能整这么多花里胡哨的操作。

明栈雪踩着池水,一点一点靠近了秦渊,忽然脚下一绊,娇呼一声:

“哎呦——”

秦渊下意识伸手一扶,明栈雪却整个人一滑,趁机滑进了秦渊的怀里。

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瞧着近在咫尺的李银环,呢哝道。

“哎呦,脚好疼呢……”

李银环看了明栈雪一眼,登时吓得将眼睛死死闭上,假装已经睡着了。

此刻的明栈雪全身湿透,乌黑的柔发丝绺贴鬓,凌乱地黏着雪靥樱唇,发梢犹挂晶莹水珠,更添几分凄艳。

娇声吟道:

“秦卿家,你好贪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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