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上,她知道自己体内的激素水平还没有回到正常状态,可是感情真的不受控制。

她不想哭,眼泪却还是簌簌的流了出来。

“水寒…这一切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不注意…我感觉到一丝异样…却没有…”

秦水寒没有说话,立马起身紧紧的搂住林依。

“依依,都过去了。我们不再想这件事,好不好?”

林依抽泣着点点头。

“水寒,也不是妤琼的错…”

秦水寒皱了皱眉,反正他不允许柏妤琼再靠近林依。

治愈之路漫长而缓慢。

柏府。

柏妤琼很委屈,已经被关在屋内数日。

那日回府后,柏惟贞便仔细询问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虽然他气愤不已,但也立马察觉到了异常。

为何叶小姐会知道妹妹的行踪,是府上有内鬼,还是自己的府邸被人监视?

他要先揪出给叶婉通风报信之人,再向秦水寒请罪。

柏妤琼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恨自己。

终于在一个早上,她翻过围墙,想去找叶婉对峙。

没有马车,她便穿过街口,跑向马尚书府的偏门。

一个猴子上树,她跳入马炳辰的院子。

守卫们见怪不怪,这位小姐许久未来,都还有些想念。

柏妤琼直接推开马炳辰的卧房门。

“马炳辰,快,借我一匹马!”

正在晨读的马炳辰一脸惊喜,立马放下手中的书册。

“妤琼,你怎么来啦?”

“马!”

“哦哦,怎么了?”

“你别问了,我要去一趟叶府!”

马炳辰顿感疑惑。

叶府,莫不是京城唯一无官衔,却享誉府字的叶子铭府邸?

“你去那里做甚,找叶公子吗?”

柏妤琼拉着他就往马厩走。

“啰嗦。我去找叶婉!”

马炳辰听出她语气中的愤怒,但那个叶氏并不是可以得罪的主。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肯定不能让她一个人去。

“坐马车,我陪你去。”

他不由分说地拉着柏妤琼坐上了马车。

到了叶府,柏妤琼怒气冲冲地敲打大门。

门上青铜狮子叼的金钉铜环叮当作响。

叶府管家拉开门,看到是位气势汹汹的小姐,不觉一愣。

“小姐,您是?”

“我是柏御史千金——柏妤琼,叫叶婉出来!”

管家心下震惊,竟然直呼小姐名讳,但对方是御史的女儿,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他皱着眉头,立马去内院通报。

此时的叶婉还未起床,听到管家来报,微微睁了睁眼,翻了个身。

“兰馨,回话不见。”

她伸了个懒腰,笑得欢天喜地,顿时没了睡意,索性下床走到梳妆台前。

“伊木,都是你活该!”

镜子里的叶婉面目狰狞。

她猛地拍了拍脸颊,露出温柔的笑容。

前几日收到柏府线人消息,太子携太子妃去游玩,当日太子妃突然出血不止。

小产的消息传遍柏府。

她兴奋了几日,每日都在殷瑀郊外宅子里声色犬马,寻欢作乐。

管家悻悻然地走到门口,没想到看到叶子铭站在门口的树下发呆。

“门外何人?”

“回公子话,是柏府小姐。”

叶子铭看向大门,刚才的敲门方式十分粗鲁,怎么看也不像是位小姐。

“婉儿还没起?”

“小姐还没起,说是不见。”

叶子铭沉了沉声,心情依旧烦闷。

没想到那个登徒子竟然上门提亲,而且明确表示一定会对婉儿负责。

他能肩负起婉儿的幸福?

管家等不到他的指示,轻唤了声公子。

叶子铭摆了摆手。

“走,我也去看看。”

大门再次打开,柏妤琼卯足了劲,雄赳赳气昂昂地瞪着出来的人,没想到来人不是叶婉,而是一位公子。

“你是谁?叶婉呢?”

马炳辰认出他,赶忙先行了一礼。

“在下马炳辰,见过叶公子。”

叶子铭也还了一礼。

“见过马公子。”

他又看向柏妤琼。

“在下叶子铭,婉儿的哥哥,不知柏小姐找婉儿有何事?”

柏妤琼皱起眉头,原来这个人竟然是叶婉的哥哥。

她愈加愤怒,妹妹如此恶毒,做哥哥的肯定也不是好人。

“叶婉给我一个手镯,里面竟然暗藏了致人流产的药物!她安的是什么心?”

说着她忍不住红了眼。

“太子妃小产了,你们高兴了!”

叶子铭眼神一震。

马炳辰也没想到有如此狗血之事,小心拉了拉她的衣角。

“妤琼,这——是真事?”

柏妤琼甩开他的手,急得暴跳如雷。

“马炳辰,你什么意思,以为我冤枉叶婉?”

马炳辰赶紧否认,又尴尬地看向叶子铭。

此刻的叶子铭不敢想象发生如此荒唐之事。

“伊小姐…小产了?”

“是啊,都是拜你妹妹所赐!”

柏妤琼见他摆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态度,愈加生气。

当初叶婉也是这般虚情假意地欺骗自己的感情,害她以为自己又交到一个志同道合的好友。

“你们果然是一家人!都是伪善的小人,摆出什么心痛的样子!”

柏妤琼越说越伤心,毕竟伊姐姐的孩子没了。

马炳辰见她眼泪刷刷往下流,忍不住挽住她,轻拍她的后背。

“妤琼,咱不哭了,好不好。”

叶子铭僵在原地不知所措,真想立马去把叶婉揪起来。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依稀可见马背上的男子扬鞭敲打马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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