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杰告诉赵少俨,这就是萧遥刚开的酒坊里酿的酒。
赵少俨又喝了一大口,很显然他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说:真的假的,萧兄弟刚开始干就能把酒酿的这么好?
裴杰说:不信你可以去他那买一坛尝尝。
赵少俨喝完一口酒后把酒盅用力的往桌子上一放,他似乎很解气的说,若这是萧兄弟酿的酒,我看小诸葛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裴杰说:你们和小诸葛处过事吗?
国良说:人家是大老板,跟咱处什么事,也就买过他家的酒,见了面说话还是很客气的,没有暴发户的架子。
赵少俨摇摇头,把嘴里的菜咽下去,说道:小诸葛是把表里不一这件事做的最完美的人,人前一套,背后一套,人前恭恭敬敬、低调内敛,背后自负高傲目空一切。
裴杰惊讶的看着少俨,问道:你和他处过事?
赵少俨喝了口酒,说道:如果非要处过事才能把一个人看透彻,那怎么能算高人呢?你看他平时的一些小动作都能看出来,提头皮、挤眼睛、从鼻子里弄出像驴喷鼻子一样的声音,走路时手指头都不闲着,不是敲敲这里就是碰碰那里,这说明什么?
李健问:说明什么?
赵少俨说:好人哪有这样的,有一个小动作还则罢了,他是一系列的小动作,一个人生理机能以外的多余动作,都是从灵魂里冒出来的,我对这一块做过专门的研究。
一个人手里有些许权利的时候,最能看到一个人的本质,小诸葛的权力就在他给开工钱干活的人那里发挥的淋漓尽致,他甚至要做他们的皇帝。
裴杰差异道:你这是听谁说的,别说是你算的。
赵少俨得意的笑笑,你就说我说的对不对吧。
裴杰说:你肯定接触过在他那里干过活的人。
国良问:小诸葛真是这样一个人吗?没看出来。
赵少俨做了一个停的手势,他说:从现在开始不说了,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说说萧兄弟酿的这酒。
裴杰说:哥几个尝着这酒是不是的确不错。
赵少俨说:咱这么好的兄弟有必要吹捧他的东西吗?
裴杰说:我有一个想法。
三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裴杰身上,用眼神问他:什么想法。
裴杰继续说,我想用手里的闲钱存一些他的酒。
赵少俨不无讽刺的说,你拿闲钱存一些李健的字多好。
李健说:对呀。
裴杰说:我收藏他的字,他就收藏了我的钱了,李健你爱你的字不爱?
李健说:我当然爱了,爱不释手呢。
裴杰说:我想也是,我也爱我的钱,也是爱不释手,咱还是你收藏你的字,我收藏我的钱吧。
李健说:我真建议哥几个收藏点我的字,别到哪天我的字值钱了,你们再追着要,那不显着都是追名逐利的俗人了吗?
赵少俨一笑,说道:没错,我们本就是俗人,无利不起早,来,喝酒,为我们是俗人,为我们的贪财好色干一杯。
裴杰说:我可照我说的做了,把挣的钱全买了萧兄弟的酒,日后我发了财,别说我没和哥儿没几个言语。
赵少俨的眼神中流露着一丝有些心动的光芒,他说:要说吧,这酒确实不错。
裴杰说:你最好别只品这酒,我动了这想法,说实在的也不是光冲着酒去的。
国良问:还冲着什么,你不会是看上人家老婆了吧。
裴杰啐了他一口,你就知道这个,人家没有老婆,他看着少俨说:少爷,你不是总吹嘘你的识人术吗?你就没看出萧兄弟眉宇间透着不俗,我总觉得有朝一日他可以扶摇直上,到那一天他酿的酒就水涨船高了。
赵少俨说:让你这一说我还真觉得萧遥不是一个俗像,好像不是单纯的模样标致,他的眼神好像非常不羁,很有见地和见识,他那种见识似乎不是走遍天下看过万物的见识,到底是什么见识我还说不清。再就是这件事挣多少钱不重要,重要的是非常有意思。咱是凭着对酒和人的鉴赏力以及眼光发的财,这可比一般商人缺斤短两或靠赚点差价有意思多了。只凭品酒这事儿已成了一半儿,再对萧兄弟仔细观察观察这事儿指不定就成了;说不定萧兄弟的命运在他自己还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已经被一顿火锅改变了。如果真是这样,小温你可算是他的贵人。
裴杰说:谁是谁的贵人还不一定呢。
最后四个人只有赵少俨没喝醉,他把李健和国良送回家,还到叶舟的酒坊门口转了一圈,已经很晚,酒坊已打烊,他看着那牌匾“老船长”三个字,嗯了两声,自言自语道: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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