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早已经想定,顿时便朗声道:“当日分明是废夫人的婢女一定要乌苏夫人吃了那糕点,乌苏夫人念及星辉颓靡多日,久无胃口,便来探望的时候说了一句,星辉便嚷嚷着要用,乌苏夫人见他好不容易有了胃口,这才愿意端来给她用了!”
她眸光坚定万分地望着皇上,恳切道:“皇上,以上才是妾身当年的亲闻亲见,当时除了乌苏夫人便只有妾身了,妾身是星辉的妻室,多年来恩爱非常,若是他真的被继母所害,妾身怎么会袒护杀夫仇人呢!”
胥紫的话合情合理,诸位御史听到这里只能颤颤巍巍地抹了抹头上的汗,悄悄地看一眼德妃与十四阿哥。
说要胥紫做证人的是他们,若是此刻她说的话不能作数,那岂非是自己打自己的脸,更叫皇上生疑吗?
费扬古与四爷对视一眼,知道牵扯到了十四阿哥,有些话雍亲王便不能开口。
见状赶紧道:“皇上,当年废妇之事,大理寺亦是去府上查问过的,如今又有我府上少奶奶的作证,想来今日之事已经不是废妇上殿诬告了,而是有人在背后替她造势,所以才引得诸位御史来参奏奴才,为她鸣冤!”
胥紫立刻再接再厉道:“妾身说一句公道话,我夫君星辉之亡故,根本就是废夫人丧尽天良,欲杀乌苏夫人而后快,谁知弄巧成拙害死了我夫,如今大人与夫人留她一命,她却不思悔改,定要在御前诬告,妾身真是不明白为什么十四阿哥要趟我夫家这一趟浑水!”
皇上如今什么妖魔鬼怪没有见过,其实打一开始,他便有几分心知肚明,原本还想直接把人交给费扬古处置完了便罢了。
谁知关键的时候,德妃忽然便带着小十四来插了这么一脚,寻常时候她可不会轻易来掺和朝政之事,更何况是她母家,更应当避嫌。
聪明人却做了这样的事,事出反常必定有妖。
于是淡淡道:“少夫人,你稍安勿躁。胤禵,朕也有话想问你,你与德妃,究竟要掺和到多少事情里!”
这样不缓不慢却充满逼问的语气吓得德妃母子顿时五体投地。
胤禵急道:“皇阿玛!口说无凭,她若有证据证明,儿臣便不敢辩驳!且就如同她所说,儿臣一个贝子,掺和别人的后院家世做什么?”
四爷夫妻闻言心中皆是冷笑,还能是什么,无非是通过这档子事拖累宜修,从而波及到四爷罢了。
“十四阿哥说的好!”
费扬古到底是老狐狸,宦海浮沉多年,到现在还能面不改色:“说到现在,已然变成了究竟我儿是死于乌苏氏之手还是这罪妇之首,可皇上,诸位御史,方才奴才听得真真切切,这罪妇口口声声说乌苏氏的所谓罪行都是我女,也就是四福晋所为啊!”
德妃终于忍不住哭道:“三弟,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你是说禵儿勾结罪妇,要害了他的亲舅舅与亲兄嫂不成吗!这实在是有违人伦纲常,我的禵儿怎会如此!”
“住嘴!”
皇上见德妃声泪俱下,终究还是指着微愣的她斥责道:“你,住嘴!”
十四阿哥亦不可置信道:“皇阿玛,儿臣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你也住嘴!”
德妃更是不可置信,难道皇上就这么轻信了他人了吗?这般不信她们母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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