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没事就好,那得多久才能出门啊?”
齐绾绣想到自己的计划,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这次来除了给你和愆愆过生日之外,我还打算带着你奶在京都逛逛呢,这下好了,不能出门,只能在家逛了。”
幸好家里院子够大,还不止一个院子,没事还能溜达会儿。
不然像她们这些在家待不住的人早晚得憋疯。
说来也奇怪,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一家四口人,三个不着家的,一个成天窝在家里不出门的。
不着家的肯定是她和魏德胜还有魏成皓了,那个宅在家里能捂长毛的除了魏旎也没别人了。
上辈子就是这样,一到过年在家的时候,齐绾绣和魏德胜有时候出门打麻将。
或者偶尔跟玩得好几个朋友一起吃个饭喝点小酒,喝完酒在一群人约着去唱个歌。
魏成皓那小子就更不用提了,过年回了家几乎不着家,跟夜猫子似的,昼伏夜出的。
一玩就玩到大半夜十二点多回来的,有时候甚至是凌晨才回来,白天睡到中午头。
早饭从来没吃过,午饭有时候也不吃,直接睡到下午两三点,跟要成仙似的,一天一顿饭。
饿醒了才起床找吃的,那个时间家里其他人都吃过饭了,也没人专门给他再做。
中午留的有,他愿意吃就吃,不愿意吃就出去吃,这一吃又吃到了大半夜。
天天如此,就年三十那天上午要在家里贴门画包饺子,他才难得没出门。
到了晚上吃完年夜饭,一家四口人,三个人约了人出去的,就魏旎一个人在家守着。
关键最过分的是,看门就算了,还要收拾残局,打扫卫生。
年夜饭做了一桌子的菜,吃完饭了他们就一个个的出去串门溜达去了。
就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听着春晚当背景音乐,苦哈哈的收拾饭桌,还要刷锅刷盘子,扫地拖地。
因为她们那边的习俗是,大年初一不干活,也不让扫地,说什么扫地会把福气和财气扫出去的。
可就算是这样,魏旎依旧也不愿意出门去玩。
你说上辈子她不愿意出门就算了,可这辈子还这个死样子,宅在家里不愿意出门,也不出去交际。
齐绾绣不知道的是,上辈子魏旎不愿意出门,一方面是她懒得出门,二是……没人陪她出门。
莫北北和文蓁、还有夏未晚和瞿闫妍她们几个,一个个都要在家陪家人,过年都出不来。
再说就算出来了,她们镇上也没什么好玩的。
去远点的地方吧,去县里开车需要四五十分钟,她们五个人四个有驾照的,就魏旎她一直没考。
有驾照也没用,五个人凑不出来一辆车的。
家里有车,但那是家里的车。
就算真给她们开,她们也不敢上路,驾照从考回来就放在那里落灰等换新的。
魏旎不考则是因为她除了晕车之外,还有个毛病,她一摸着方向盘就紧张亢奋。
轿车没摸过,反正骑电动车的时候就有这毛病。
路上没人还好些,一看见前边有人,她就紧张,想……瞄准了撞上去。
齐绾绣她们一听她这毛病,也不敢催着她去考驾照了,这就算考出来了,上路也是个安全隐患,还是别去危害社会了。
魏旎就没去考,想着反正家里也没车,考它干嘛呢。
没有车,就只能在她们镇上转悠转悠了。
三条街都快被她们踏平了,也没找到什么好去处。
除了几家KTV和澡堂子,哦、说的高大上点就是洗浴中心。
除了这两个地方会通宵营业之外,街上其他门店都早早的关门打烊了。
她们又不喜欢去KTV那样乌烟瘴气的地方,几个女生单独去那里,总归不大安全。
说不安全不是她们杞人忧天,而是她们的亲身经历。
有一次她们几个晚上一起聚餐,吃完饭见时间还早,这么久没见了,也不想散这么早,就提议去唱歌。
也没叫其他人,也都没带家属,就她们五个女生。
当时ktv人还挺多的,就剩个三楼一个小包了,反正她们人少也就凑合凑合了。
刚玩到九点来钟,差不多十点的样子,她们就散了。
因为好几个男的趴在她们包间门口的玻璃上往里窥探,喝了点酒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自己偷看就算了,还他妈轮流着回包间叫人过来看她们。
被一群人跟看动物园的猴子似的围观,她们哪里还有兴致继续玩啊。
就干脆散场,各回各家了。
魏旎她们当时虽然很生气上火想骂人,但是强忍了下来。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们一群人,而她们只有五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生,先安全撤离再说。
走的时候,经过隔壁包间门口,那几个男的还围在门口,恬不知耻的冲着她们吹口哨。
自以为帅气的呲着大牙,一脸坏笑,嘴里喊着美女别走啊,过来玩玩,交个朋友之类的轻佻话语。
魏旎当时都想把手里没喝完的饮料瓶子一把甩他们脸上去。
多大脸啊,还玩玩!
玩尼玛啊玩,一看就是一群歪瓜裂枣,自以为跟情圣似的,到处撩拨小姑娘,傻逼玩意儿。
如果不是怕闹起来了,莫北北她们几个会跑不掉,她铁定得教教他们怎么重新做人。
从那之后,她们聚会再也不去ktv了,就怕再碰见那天的那种情况。
她们街上一共就俩营业的场所,ktv不愿意去,总不能大年里去澡堂子搓澡吧。
不过这辈子鸣鹿镇在魏旎的改造之下,鸣鹿镇已经快成为不夜小镇了,吃喝玩乐一应俱全。
再也不用担心跟朋友聚会找不到地方去,在大街上来来回回的压马路了。
只是现如今就算有地方去了,魏旎也不愿意出门。
因为,她忙着陪她家萧宝宝呢。
有她家乖巧粘人的小娇气包萧宝宝在,如果不是还需要去学校呢,一年她能在家窝三百六十五天。
本来趴在魏旎怀里昏昏欲睡的萧愆愆,听到齐绾绣的声音之后,瞬间又瞌睡全无,瞪着俩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扭头不解的看向身后的齐绾绣。
妈妈在说什么?
网上?
网上怎么了?
齐绾绣对上萧愆愆探寻的目光之后,她按捺下担心之情,故作无事的冲着他笑笑。
这孩子平日里被保护的太好了,就像温室里的花朵,看着美丽,却脆弱,经不起任何的风吹雨打。
还是别让这生活在象牙塔里,不谙世事的小王子,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险恶了吧。
“妈妈为什么不能出门呢?谁不让妈妈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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