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的天空缓慢划过一道白线,延伸广阔的天际没有尽头。

时间会让破碎的建筑变的斑驳,撒下绿色的痕迹一点点开裂,车站的标志会失去颜色,地貌陌生的腐朽不曾与遥远的过去重叠,但那条不宽不倚的路口始终还在。

飞机已经远去或许是永别,白静下了车停驻在枝叶繁茂闭塞的路口边,依然是笔直有点坡度的,草木几乎要完全占据路的两边,灰色的水泥路已经看不见被枯叶厚厚覆盖了一层。

看上去从来没人踏足过,白静拿过银质手提箱关上车门看着那个路口,停顿间恍惚了几秒,悄然紧握了指尖又松开,最终还是没有犹豫的走了进去。

避开叶折开枝,满眼都是大自然绿色的清新,枯萎中苏醒的新芽颗颗挣脱束缚伸展细叶,跟随虫鸣争先恐后的触碰阳光,温暖的风吹过摇曳的枝头在唤醒啼叫的雏鸟。

冬去春来蓝天白云,阳光明亮透彻的一切看上去好像是新的,记忆却是陈旧的只有一片灰,还是那样粗粝不太平整的路,卵石凸起的一不小心会绊倒。

阳光细碎的从叶缝中撒落发梢闪过,郁郁无神的专注连延伸在中间的荆棘也无法动容,锈迹斑斑的铁轨道被深层的枯枝杂也淹没的彻底看不见。

白静继续向前走,路稍微宽敞了点,小杂草灌木没有那么多,能隐隐看见两边延伸道路绽开着几棵雪白的树,有着大致的轮廓零星的房屋,不明显被自然侵占的荒无人烟,快到了。

真的恨他吗,更恨的其实是自己,从一开始就没办法去改变些什么,无非是逃避无不愿意承认的事实,那么突如其来没有一丝喘息由他来呈在面前,不应该是他,又好像是谁都无所谓,只不过是一个早和晚。

复杂的程度超出能够思考的任何事情,做不到该怎么办,该怎么去面对他,那样都是对他对自己都没有一个好交代,成倍的痛苦就这样全部推给他,卑劣的让他来背负一切,懦弱的这么残忍,未免对他太不公平了。

踩过随风飘零的白点李子花,向前看夹杂在其中的粉色越来越清晰,弥漫的花香有点刺鼻,不算好闻太棉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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