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海龟船终于要到达了,罗尼离开卡玛古亚的时刻也逼近。这是一种苦涩的感觉。
他会怀念载着卡尔富的时光,也会怀念与平和善良的村民共度的时光,但他知道是时候离开了。
“谢谢你们,”罗尼感激地说,尽管这位萨满对于形式主义有些反感,他还是鞠躬。“我们感激你们给予我们的帮助,我和马卢可在卡玛古亚的时光非常愉快。”
“你说得好像你再也不会回来一样,”温尼嘲笑着说。“随着我们之间的贸易不断增加,我怀疑这不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罗尼真诚地希望那是真的。如果不是巫妖王的威胁,他倒是不介意继续在卡玛古亚度过时间。
“总有一天,我会再次回到这里,”罗尼对自己发誓。
“跟我来,”温尼说着,一边走出房屋。“你和我们的勇士们并肩作战。你应该看看他们的灵魂是如何被引导到他们的雕像旁的。”
罗尼跟随这位萨满,她缓慢地穿过村庄,来到了亡者的家庭。他看着马卢可和幸存的巨牙人勇士们帮助家庭搜集一些亲人的个人物品,放在已故者的大石头雕像旁边。尸体本身已经被带走,以免家庭被迫看到它们。
巨牙人认为,如果亲人的尸体状况不佳,家庭看到是不好的。他们更喜欢在雕像旁边拜访,回忆他们生前的样子。
通往雕像的路很短,因为它们被放置在附近的一个采石场,以便村民更容易接近。构建新雕像所需的材料也在附近。
罗尼越接近雕像,事情开始让他的魔法感知变得越来越奇怪。雕像散发出的能量感觉不像罗尼以前感受过的任何东西,让他产生一种几乎是…活的印象。
他甚至能感觉到一个雕像,特别是当他们走近时,仔细审视他和马卢可。
他衷心希望住在雕像中的巨牙人灵魂对他有好感。
谢天谢地,无论是负责看守这个地方的哪些灵魂已经被告知了他和马卢可,还是它们能够感知到活着的巨牙人对它们没有敌意。
一旦所有人到达采石场,酋长安町毫不拖泥带水地开始了葬礼仪式。
葬礼的第一部分非常正常,即邀请家庭在所有人面前说些关于逝者的好话,然后呈现那些将放在雕像旁边的感情物品。
罗尼一半预料到这些物品会是他们的最爱武器——因为所有三个死者都是战士——但路福告诉他,他们的武器会留给他们的后代。直到最近,巨牙人没有足够的金属来正当地失去完好无损的武器和工具。
每个家庭完成展示物品并讲述他们亲人故事后,长者温尼走前,监督仪式的下一部分。
已故者的尸体——用动物皮毯遮盖,以免家庭看到——被带到老巫婆面前,她准备着她的仪式工具。
罗尼着迷地看着温尼开始用一种她不认识的奇怪而有节奏的语言吟唱。这听起来一点都不像巨牙人的语言,罗尼对它的起源感到好奇。他唯一能理解的部分是频繁呼唤Karkut的部分,那是巨牙人的死神。
随着透明的人物开始从已故者的尸体升起,飘入他们各自的雕像,罗尼感到一种不适。
他发现自己在想,如果有的话,这究竟与死灵术有何不同。
仪式完成后,灵魂安全地被传送到他们的雕像,对罗尼来说,整个采石场都仿佛在欢迎新到来的巨牙人。
家庭们前去与他们亲人的雕像交谈,而罗尼和马卢可则跟随其他人返回村庄,罗尼感到矛盾。尽管参加葬礼是他在卡玛瓜的逗留的一个恶劣的结束,但他感激自己被允许参加。
这不仅是因为这个不同寻常的仪式在某种程度是奇异而美丽的,而且它向他表明,尽管他的元知识,他对这个世界及其魔法的了解仍然很有限。罗尼希望自己能在卡玛瓜停留更长时间,学到更多有关他们的魔法和雕像的知识。
我真的希望有朝一日能履行我回到这里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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