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小子!你站在我家门外吵个不停做什么?”
好吧,那好吧。
罗尼和背仍然安全坐着的卡尔夫一起进入长老的家。这座建筑的内部与酋长的相似,除了各种草药和动物部位散落在周围,罗尼认为这些是老塔卡族用于巫术的。
温尼本人坐在看起来像是一堆舒适的海豹皮靠垫,正在往她认为是鲸骨的东西刻符号。
“喂小牛,拿点吃的,然后坐下等我弄完。”温尼边说边指了指一堆靠垫和旁边的一个装满鱼的碗,没有看着他。
罗尼觉得没理由反驳,拿起一条鱼递给卡尔夫,后者立即开始啃食。找到一个舒适的姿势后,罗尼蹲在地,双腿蜷缩在身体下面。
当这位巫师完成她正在做的事情后,温尼放下骨头,把注意力转向了罗尼和卡尔夫。
“你太纵容那个男孩了,”温尼在挥动手的同时念咒进行翻译后说。
罗尼在学习塔卡语言方面取得了很大进展,但一周的努力不足以让他达到温尼满意的水平。
“卡尔夫表现得很乖,”罗尼一边拍着年轻的塔卡儿的头,一边说。“他不会惹麻烦,所以如果他想骑在我背,我觉得没理由拒绝。”
“如果他不用那双短腿走路,他会变得又胖又懒的,”温尼嘟囔着。卡尔夫对她投以一种固执的眼神,但长老却不理会他。“你来得比我预期的要早。你是不是对了解我们的文化很感兴趣,小子?”
“学到新东西对我来说总是令人兴奋的,长老。”
“就叫我温尼吧。我不想听到你每句话末尾都加‘长老’。”
“当然,温尼。”罗尼轻松地说道。蛛魔社会让他逐渐习惯了一定程度的礼仪,但如果长老更喜欢随意称呼,他也不会抱怨。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说过你想了解我们的神祇,对吧?”温尼问道。
“没错。我特别想知道你们的神和德拉卡的神灵相比有什么不同。”
“不同之处在于我们的神并不要求我们崇拜他们。我们是自愿奉献的。”温尼嘲笑地说。“任何需要你在得到东西之前崇拜他们的精灵,都是明智的巫师会远离的精灵。泰尤特卡、卡库特、伊斯利鲁克和奥查诺亚不需要我们的崇拜,也不会干涉凡间事务,不像德拉卡的神灵。我们尊敬他们是因为他们引导并帮助我们的人民。”
接下来,温尼详细分享了有关塔卡族神祇的更多细节。泰尤特卡是一位女塔卡族巫师,在死后成为一位强大的精灵,通过引导渔夫远离危险并寻找大批捕获物来继续帮助她的人民。卡库特是引导塔卡族灵魂走向来世的责任者,伊斯利鲁克是战争和天气之神,而奥查诺亚则是深渊和智慧女神。
在谈完之后,罗尼回报了一些关于蛛魔族关于古之神的传说。更具体地说,传说中蛛魔族是如何‘启迪’并摆脱崇拜那些最多也只是对待崇拜者毫不留情甚至对待他们自己的崇拜者也毫不留情的生物的。他们不再崇拜任何东西——他们认为神明不能信任,不能关心凡人的幸福——如今,古之神被认为只是故事而已。实际,罗尼从未遇到过一个蛛魔族相信古之神存在的人,但他怀疑蛛魔族的领导层可能知道真相。
每当他试图悄悄调查此事时,他发现与古之神有关的任何信息都显得…可疑模糊。如果他不已经知道真相,他可能不会注意到,但罗尼已经放弃了对虚空或古之神的一切调查。
他没有太多可以告诉她的,但说完后,温尼似乎也感到满意,即使她对这些传说本身感到不安。
“还有什么你想谈的吗?”在他们谈完神灵的事情后,温尼问道。“你那双多眼睛的表情就像是准备大口吃龙虾一样。”
罗尼尽量控制自己的期待。
“我想听听你们部落关于破碎之事件的传说,”罗尼说。“我们族群有许多关于它的原因的理论,但那些理论大多是猜测。”
蛛魔族对于大破碎的原因实际一无所知。他们的许多理论都接近——因为他们认为是精灵最有可能是罪魁祸首——但从他们的角度来看,有一天大地突然爆炸了,他们不知道为什么。罗尼无法证实蛛魔族是否甚至知道燃烧军团的第一次入侵。
“破碎之事件?抱歉,年轻人,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温尼皱着眉头说道。“据奥查诺亚说,在那个时候有一场战争,但她不愿谈论。”
“真是遗憾,”罗尼漫不经心地说。“我的族人想知道是什么摧毁了大陆的其余部分。根据传说,旧世界是一个充满奇迹的地方。可惜这些土地是唯一留下的。”
“你在说什么?”温尼不可思议地说。“这片土地不是旧世界的全部。海的那边还有大片土地。”
正中下怀。
“什么?!”罗尼假装惊讶地大叫。“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一点?”
“我自己从未去过,但据说海的那边的人们有时会和莫亚基部落进行贸易,”温尼皱着眉头说。“我惊讶于你们这样被认为先进的人居然不知道其他土地的存在。”
“我的人们往往独自生活,大多数时间都在地下与世隔绝。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我并不奇怪我们不知道这一点,”罗尼向温尼解释。“不过,我确信我们的人们会对这一点感到高兴。”
“那么你的人们会如何利用这些信息呢?”温尼带着明显的怀疑问道。
“不会有坏事发生,”罗尼匆忙说道。“但我确实认为他们可能会有兴趣派人去其他土地,了解更多。”
温尼瞪着他,罗尼尽力表现得像一只无辜的蜘蛛人,而卡尔富则尽力用他的小牙齿打开螃蟹的贝壳。
最终,老巫师嘀咕着,“哼!我无权告诉你们远离这片土地的人们应该如何行事,但如果你丢脸了,别牵扯我们的名字。”
“我不会做这种事的,”罗尼带着嘲讽的真诚说道。
罗尼和温尼在接下来的会议讨论了海的那边的土地,分享了各种传说,并比较了两种文化的不同之处。
例如,两者的种族都高度重视共同合作,但在对待人际关系存在差异,塔卡族坚信强大的家庭单位,而蛛魔族根本就没有家庭的概念。温尼认为那种生活一定非常孤独,而罗尼解释说,他们仍然有关系和友谊,只是不如塔卡族那样…‘表达’而已。
罗尼还试图了解温尼是否了解海的那边的土地是否发生过战争,或者是否了解黑暗之门的任何信息,但温尼似乎对远处发生的事情不太关心。
当谈话结束时,卡尔富几乎已经无法保持清醒。
“把小家伙留在这里,”温尼在罗尼准备离开时说道。
罗尼同意地点了点头,轻轻地将卡尔富放在靠垫,然后准备离开。就在他要走出温尼的家时,一声柔和的声音阻止了他。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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