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他只能无获而归。

“找不到?怎么会这样?”

扶贫小队早早等在县衙,听秦让说找不到人,众人这才真的意识到,出大事了!

秦让满脸疲惫,“我把整个村子都翻了一遍,来回的路上也查看过,并不见周舵的下落。”

周家娘子昨晚在县衙过夜,如今听到自家相公失踪了,她一下就晕了过去。

“周家嫂嫂!”

福珠吓坏了,赶忙接住晕倒的周家娘子。

她小小的肩膀扛不住身怀六甲的周家娘子,两人双双跌倒在地。

福珠被压在下面,‘啊’了一声,额头就冒出大片的汗。

“周家娘子!”

“福姑娘!”

扶贫小队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不好!”朱金华探了探周家娘子的鼻息,“周家娘子喘不上来气儿了,快送去医馆!”

林宝初跑到办事大厅拿了张椅子,让周家娘子坐在椅子上。

朱金华和沈戟一人一边,抓着椅子扶手,穿行丰耕县大街,把人送往医馆。

林宝初在前方开路,大声呼喊:“快让开!”

街上的百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看到县衙的一群人,抬着一个女人,风风火火地朝医馆跑去。

众人到了医馆,恰逢谢谈竹在。

谢谈竹立刻给周家娘子把脉看诊,接而连施好几针,才稳定住谢家娘子激动的情绪。

“怎么样,周家娘子没事吧?”林宝初紧张地问。

扶贫小队也全都凑了过来,把脑袋往病房里探。

谢谈竹挥手示意众人出去,“周家娘子需要清静,咱们到楼下说吧。”

众人一边下楼,一边听谢谈竹给的诊断结果。

“周家娘子是受了刺激,再加上她这两日思虑过度,没休息好,晕过去了。”

谢谈竹说:“大家不用担心,我已经给她施针暂时稳住了她的情绪。”

他扫了一眼众人,发现周舵不在。

“周舵呢?他怎么不在?周家娘子腹中胎儿不稳,需留在医馆观察几日,你们快去喊他来照顾。”

提到周舵,扶贫小队又是一脸担忧和紧张。

谢谈竹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儿,眯起眼睛问:“衙门出什么事了,你们为何是这种表情?”

他不在衙门帮扶,好多事情他都不知道。

就比如上次那场火,是何人纵火的,到现在都没人跟他透个气儿。

林宝初看了大家一眼,叹气道:“周舵失踪了。”

“失踪!”

林宝初将目前已经得知的消息,简单跟谢谈竹说了,让他知晓即可。

至于寻找周舵的事情,还是交给他们来做吧。

-

“周叔周婶儿,你们来啦。”

周舵的爹娘赶到医馆,看到儿媳妇躺在床上,二老立刻哭了起来。

“我命苦的孩子啊……”

“小夫人,我家周舵呢,怎么不见他来?”

周家二老还不知道周舵失踪的事情,他们以为又是县衙忙,所以儿子才没回家。

以前也有过几次周舵忙得不着家的情况。

林宝初被问到,脸上显露出为难之色。

她不想让二老担心的,但接下来县衙要开始全县找人,与其到时候让二老乱想乱猜,还不如现在就告诉他们。

“周叔周婶儿,周舵四天前去小沟村下乡,一直到现在都未有任何消息。”

“没消息……是、是啥意思?”

林宝初看着二老小心翼翼敬她、怕她,又要操心儿子儿媳的模样,实在不忍。

“周叔周婶儿你们放心,我们县衙会尽快找到周舵的。”

“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林宝初不敢多待,怕看到二老伤心难过的样子。

她回到县衙,沈戟已经安排好找寻周舵的事儿。

扶贫小队只留了福珠和赵佳儿在县衙,其他人全部出动,循着去小沟村的路找人。

去小沟村,要爬山、要过河,还会经过一片野坡树林。

大伙儿祈祷着周舵别是在路上出现意外,但途经之处,大家一处都不曾放过。

哪怕是浅浅的,不及膝盖的小河流,大家都要把这条河走上一遍。

“周舵——”

“周舵——”

“大伙儿找你来了,听到了给个声响儿——”

野坡林里,大大小小的树野蛮生长,导致道路错综复杂,相当难走。

扶贫小队拿着镰刀、锄头、铁棍,一边开路一边走。

遇到挡路的大石头就用铁棍撬开。

同样在这片野坡林的,还有柳承文一行人。

听到有人闯进这片林子,柳承文抬手示意身边人别说话,听了许久,才知道另一行人是来找人的。

“找人怎么会来这么深的地方?”

他们知道有个村子进出会经过这片林子,但村民们一般都在外面那条小路经过,不会到深处来。

是谁在找人,找的又是什么人?

思及此,林宝初一行人就撞上了柳承文一行人。

“柳家主、段大公子,你们怎么在这儿啊?”

“林姑娘,原来是你们啊!”

双方看到彼此,都很惊讶。

“宝初,你们是来找人的吗?找什么人?”席予安问。

他最近几天都在跟另外三家一起在丰耕县的山里头,寻找先人遗骨。

根据柳承宣的手札记载,这里很有可能是他们最后出现的地方,所以他们才会亲自到山里头来。

之前都是派下人跟当地的村民一块找的。

“是,我们在找跟我们一起扶贫的周舵,你们可曾在这林子里见过他?”林宝初不放过任何可能性。

“周舵?”席予安在脑中回忆此人的模样。

上次在县衙吃金榜题名宴时,他见过。

“没见过。”席予安摇头,“他失踪了?”

“此事说来话长。”林宝初又看向那个为柳承文一行人领路的村民,“老乡,这片林子里可有什么能藏人的地方,比如茅屋、山洞什么的?”

那老乡是个砍柴打猎的,对这片林子相当熟悉。

他还到吉祥客栈卖过几次野味,也就是在卖野味的时候,被柳承文发现的他。

“要说能藏人的,还真有一地儿。”那猎户摸着下巴思量,“但那地儿活人可不去。”

“那个地方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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