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朔和谢执也在吃烤肉。
或者说,街上许多人都舍不得回去,今晚玩得太开心了,大家都不想结束。
“谢世子,照你所说,丰耕县没有县令,那……”
池朔指着又哭又笑的林宝初那群人,“他们那群人,谁给他们发俸禄?”
朱金华的哭诉他听到了。
他很难想象,今晚全城起舞造梦的丰耕县,以前竟是那般的艰难。
谢执的目光投在林宝初身上,饮尽一杯酒,沉声道:“丰耕县衙由林姑娘牵头,小王爷坐镇,自己自救。”
“那群人的俸禄,是他们自己种地种出来的。”
三次到丰耕县,上次他还跟丰耕县扶贫小队到池州府救疫下乡。
他对丰耕县衙的事情,多少有些了解。
扶贫小队每月的工钱,听说一开始还是赊账,后来县衙的地里收成了,才发得出来。
“自己种地种出来的!”池朔不可置信。
他将目光朝那三桌人投去,他们看起来都是非常平凡的百姓。
衣着虽然有特色,但却也简朴非常。
那群人,男女老少皆有,一点儿都不像是可以辅佐帝王,指挥江山的‘朝臣’。
难道他手底下那群寒窗苦读十载,学富五车的大臣们,还比不上这一群蚁聚之众?
池朔开始怀疑人生。
“好了,大家都开心点,咱们今天不提往事,只展望未来!”
气氛不能再这样下去,林宝初赶紧挽救。
“来,我有一瓢酒,可以慰风尘,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我先干为敬!”
“好!”
林宝初这两句是说到大家心里头了,朱金华眼泪都没来得及抹干就拍手叫好。
“那我也不多说了,干了干了!”
气氛重新被点燃,大伙儿再度融入这条热闹的小吃街氛围中。
“您的烤茄子来了——”
老板端上几个烤好的茄子,每桌放了一盘。
客栈的人抱着一锅绿豆汤过来,放在桌上。
林宝初招呼着:“这是我特地给大家留的冰镇绿豆汤,是新口味,大家尝尝。”
嘉年华开始之前她就让店里把海带绿豆汤冰上,想着大家玩累了肯定渴。
绿豆汤不仅解渴,还能祛暑,和夏日的夜晚很配。
“我也去要一碗。”
还没等谢执拉住丢人的小皇帝,池朔就捧着个碗凑上去了。
成功讨到一碗绿豆汤,池朔开心得像个二百斤的孩子。
“果然舒服,感觉身子里的热气儿都消散了。”
谢执看着他,甚是无奈。
他的重点难道不该在林宝初刚才念的那两句诗上吗?
就知道吃!
这天晚上,扶贫小队吃到很晚,谢执和池朔也待到很晚,城里的百姓们亦深夜未眠。
若不是美食街的小吃都卖空了,大家都还不肯回去。
“大家路上小心,周舵,扶好你家娘子,回家注意安全。”
林宝初醉得眼晕,站都站不住了,还要挨个儿看着大伙离开才放心。
沈戟扶住她的肩膀,耐心哄着:“阿宝,回家了。”
她脚下发软,怎么也撑不住,索性直接瘫在沈戟身上。
“回家、好耶!回家咯……”林宝初双手举过头顶,兴奋地挥了挥,一副娇憨的醉态。
“九哥,你能照顾嫂嫂吗?要不我跟你回去吧。”
沈筝见林宝初醉得厉害,怕沈戟照顾不过来。
怀里的人太闹腾,沈戟直接打横将林宝初抱起来,“没事,我可以。你们也快点回去休息吧。”
商卓牵起沈筝的手,“筝筝,走吧。”
沈筝犹豫了一下,“好吧,那要是有什么事,九哥你再找我。”
沈戟点点头,抱着林宝初离开回县衙。
回去的路上,林宝初一直很安静乖巧地靠在他怀里,呼吸平稳。
沈戟以为她睡着了。
他小心地把她放在床上,给她调整枕头的时候,林宝初突然睁眼,勾上他的脖子把他往下带。
“阿宝……”
“哥哥。”
沈戟猛地一震,低头看向那张娇红的脸,嘴角怎么也压不下来。
“你、你刚才叫我什么,再叫一次。”
“我又不是没叫过。”
林宝初撒娇,像是故意的,撩完他就松开。
沈戟哪由得她轻易结束?
急躁兴奋的吻落在她的脸上、唇上,腰带被随意扯开,“阿宝,再叫一次。”
林宝初被他吻得咯咯笑,还未意识到危险,“好痒……”
“叫哥哥,快点!”
沈戟疯了似的,在她身上啃咬,在她身上烙下一个个牙印、指印。
林宝初承受不住那样的疼,带着哭腔一遍遍求饶。
“哥哥……哥哥……”
沈戟身体里被捆住的猛兽,不断嘶吼,冲出牢笼,驰骋而出。
-
翌日。
林宝初瘫在床上,身体像是被拆了又重组一样,每一根骨头都在,但就是使唤不了它们。
她怔怔地看着床顶的帐幔,有问题想不通。
沈戟第三次回房,看到她终于醒来,笑着走了过去,“醒了?吃饭吗?”
“什么时辰了?”
“快到午时了。”沈戟在床边坐下,伸手拨开她黏在眼角的发丝。
昨晚他们几乎折腾到天色微亮,她又累又醉,直接睡了过去。
已经中午了啊……
林宝初双眼渐渐失去焦距,变得空洞。
“沈戟。”
“嗯?”
“没什么。”
她明明有话想说的样子,叫沈戟穷追不舍,“阿宝,你若是有什么话想同我说,尽可开口。”
林宝初点点头,没有看他,只是冲他勾了勾手指。
沈戟俯下身,将耳朵凑过去。
林宝初一个张嘴,猝不及防在他脖子上用力咬下去,直到嘴里尝到那淡淡的甜味她才放开。
她扯着嗓子大声控诉:“你再敢打我,下次我咬死你!”
昨晚他疯了,竟然打她屁-股!
她控诉他的事情,沈戟不但没觉得自己做错了,反而得意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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