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一点,飞机准时落地海市机场。
白静仪和周幸川这次轻装简行,都没带行李箱,下飞机后便直接往外走。
等待出租车的时候,有一个眼熟的身影在不远处出现又消失。
载着她的那辆出租车绝尘而去。白静仪收回视线:“那边那个人,你注意到了吗,好像沈依棠。”
周幸川摇摇头。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白静仪身上,没有分神去看别处。
“算了,和我们也没关系。”
正好出租车过来了,白静仪和周幸川上车,两人直奔说好要去吃的那家餐厅。
没想到在这里,又碰见了沈依棠。
白静仪和周幸川两人坐在大厅,沈依棠则是跟着服务生上楼。楼上都是私密性比较好的包间。
不多时,两人点的菜就上齐了。
白静仪望着桌上的菜,身体情不自禁地开始小幅度扭动。
“我开动啦!”
她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颤颤巍巍的豆腐。
豆腐腾腾地冒着热气,将诱人的香味送到鼻端。白静仪陶醉地眯起眼睛,小心吹凉勺子里的食物,然后“啊呜”一口送进嘴里。
周幸川看到这一幕,不免被白静仪的可爱模样逗笑。
他从盘子里挑了只个头饱满的大虾,戴上一次性手套开始剥虾壳。
白静仪这边一勺豆腐刚咽下去,周幸川已经将剥好的虾放到她碗里。
虾仁红白相间,弹嫩诱人。
白静仪筷子夹起那颗虾仁,正要享用,耳朵却在一片嘈杂中捕捉到楼梯处的争执。
“你放开我!”压低的女声暗藏怒火与焦灼。
“放开你?现在又装什么贞洁烈女!”
这话听着让人生理不适,白静仪抬头望去,没想到发生争执的主角之一,竟然是沈依棠。
拽着她手腕不肯放开的,则是一个西装革履、戴无框眼镜的背头男。
那男的看起来一副受过良好教育的精英模样,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分分钟想甩他两巴掌。
“你妈可是跟我说好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女人!”
“你如果知情识趣,温柔小意,我肯定也会对你好一点。但你如果还像现在这样不乖——可别怪我没有警告过你!”
背头男压低了嗓音威胁沈依棠,狭长的丹凤眼从镜片后折射出阴狠的光。
有食客朝他们的方向投去疑惑探究的视线,背头男忽然一改面对沈依棠时的凶狠刻薄,笑得温文尔雅,对周围人温声解释:“抱歉,女朋友在和我闹别扭。”
旁观者闻言,并不怀疑,对他善意一笑。
路过的一位女性工作人员察觉到违和,试图阻止。她向沈依棠搭话:“美女,请问你需要帮助吗?”
背头男阴狠地瞪过去:“少管闲事!”
“信不信我让你丢了工作?”
想到家中瘫痪的丈夫,没钱上幼儿园的孩子……那位善良的工作人员退缩了。
沈依棠还没来得及开口求助,那人已经退到阴影中,贴着墙边匆匆走了,只留下一句低不可闻的“对不起”,声音小得像是幻听。
沈依棠不由得感到一阵绝望。
她努力挣扎,想要挣脱背头男的桎梏。可男女力量悬殊,像她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女孩,根本无法与一个满怀恶意的成年男性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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