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皎冷笑,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走好了!我不拦你!”

慕临川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身就走,云皎在后面喊道,

“钱照还!”

“哎——别走——你,哎呀,你也是,脾气这么大。”

张乖目睹一场闹剧,张开手不知劝那个,让云皎眼神杀将话堵回去,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你们不会是因为我吵架吧?”

“你觉得呢?”

张乖觉得一夜过去,云皎更骇人了,看人阴恻恻的。

她展示自己手臂示弱,

“虽说演戏,你也太逼真了,一招见血。我肋骨都差点被你踹断。”

“打架力求一招致胜,不然等对手缓过来反击吗?还不是为了让你交差。”

云皎闲闲地撩她一眼,似乎洞穿一切。

昨夜,张乖激怒云皎上楼,几次试探云皎未果,转折发生在金黛黛端的那杯茶水。

茶里有毒。

珊瑚夺过杯子,捏开金黛黛的下巴,就要硬灌。

朱红一把匕首横在张乖脖颈,她不得已,如实交代。

这段时间酒吧街的“吃鸡狂魔”是张乖的杰作,她的傀儡术为她提供了最好的不在场证明。

案发时,她高调出没于各大喧嚣夜场,暗地里寻找猎物,让纸人作案,案发现场毫无痕迹。

张乖理所当然,

“我痛经啊,去看医生,说我缺男人,让我找男的补阳气,那就补呗。”

她无所谓耸肩,笑容天真,

“我爱好小众,只喜欢上别人,不喜欢被上,我有什么办法,只好出此下策了,牛鞭鹿鞭都大补,人鞭应该效果更好。

第一个开刀的就是那个医生。医者仁心,他应该很欣慰,遇见我这么听话的患者。”

那时她边自述,边打量云皎神色,见没吓到对方,张乖兴致缺缺。

云皎只觉得恶心,

“你吃了?”

“炖汤了。公的是要骚一点。”

张乖也觉得恶心,灌了一大口酒。

所以也不是警方推断的高科技武器,而是玄学手段。

但有人比警方更迅速,发现张乖暗地里的勾当,以此为要挟,直接指定下一个目标:慕白。

当然要挟的手段不怎么温和,否则张乖不会甘心听令。

对方很狡猾,始终没露面,只给了时间地点,临时通知她过去。

张乖认出慕临川后,立马收手,改了主意,将人带到迷金。

发布命令的人神通广大,张乖知道违背命令会面临什么,她正愁怎么平安送慕临川出酒吧街。

云皎的到来,让她看到了转机。

云皎强势霸道,直接把人塞进车里,派了几乎全部护卫护送。

误打误撞,与张乖不谋而合。

张乖将慕临川面临的危险如实告知,条件是帮她演戏,向上头表明她尽力了。

昨晚一切都是临时起意,张乖和云皎达成不止一桩交易。

张乖说一半藏一半,比如发布命令的人允诺,会给她特效药治疗痛经。

云皎那句“他们的药吃了会变异”,不只对敌首说的。

张乖邀功,

“怎么样,我的提醒没错吧?不然今早横尸街头的就是你。你可欠了我个人情。”

她失手了,上头一定收到消息,另行布置。

可是她和云皎都低估了对方的布置,连环下套,环环相扣。

对方害不成慕白,立马转移目标,对准云皎,看来是调查过慕白的社会背景。

指名道姓让张乖向慕白下手,云皎不确定是对方只知慕白,不知慕临川,还是刻意放出的烟雾弹。

云皎冷冷看了她一眼,

“不怎么样,我差点死在港口。”

张乖讪笑,

“这不是好好的吗。”

经过昨晚一番混战,张乖刷新对云皎的认知,她也是刀枪棍棒下练过的,可云皎更像是血雨腥风里杀出来的。

张乖权衡利弊,和云皎交好更划算,

“昨晚我们的交易还作数吗?”

“当然。你可以动手了。”

“霍小姐爽快人,人我抓住了,你看送哪去?”

云皎瞳孔微震,竖起大拇指。

张乖眨眨眼,

“昨晚水浑,好办事。”

云皎的震惊,终于满足了张乖虚荣心,讨巧道,

“霍小姐人中龙凤,我也不能掉链子。”

“叫我云皎就好。给你个忠告,与虎谋皮,焉有其利。”

张乖假装听不懂,调戏道,

“是在说你自己吗?凶狠的小老虎?”

“我是打虎的武松。”

二人心知肚明,互相打哑谜。

张乖行事放纵,对她上级只说不清楚,但云皎推断,拿特效药做交换条件的,十有八九是该隐。

就连张乖犯案,云皎都怀疑她的动机,是不是实验室授意。

毕竟张乖也爱胡诌八扯。

不过张乖并不好拿捏,有随时叛变的风险,不像那些实验室忠实的信徒。

根据该隐的作风,忠诚度不够的张乖,在他们眼中只是耗材,当用时使劲压榨,没用时丢弃。

临别时,张乖还劝她,

“你哄哄他,他哪里舍得离开你,都是气话,昨晚又哭又嚎的,你又不是没听见。女追男隔层纱,对我们小川好一点。”

“嗯?”

云皎眉头微蹙,寒光迸射,张乖认怂,

“你的,你的,我就一外人。”

好女不吃眼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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