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们动作麻利地取来胡太医要的清水,还从太医院叫了胡太医新收的小徒弟,带来几罐清洗用的药剂。
准备好一切后,胡太医本想亲自为鱼璃治伤,但刚往前走了一步,却见陛下瞬间冷下了脸,那慑人的目光紧紧盯着他,似乎他再往前走一步,陛下就能立马喊人将他拖出去。
胡太医哪还敢动,这会儿也明白了刚才栾公公那句“陛下护得严实”是个什么意思,没办法,他只好硬着头皮将这药剂的用法说了一遍。
阎戾仔细记下了每一个步骤,确认自己完全可以掌握后,毫不留情地又一次将人赶了出去。
待屋内再次冷清下来,阎戾这才挪开自己的袖口,将怀里的人儿露了出来。
被袖子遮了这么久,鱼璃也不生气,这会儿见了光,她眨着眼朝阎戾望去,滚圆水润的杏眼看得阎戾的心又软成了一片。
“娇娇忍着些,朕这便为你清理伤口。”
鱼璃脸蛋微红,抿着唇轻“嗯”一声,脸蛋便又被他轻轻蹭了几下。
阎戾简直爱极了她这副乖巧的模样,恨不得当即将心肝儿都掏出来送给她。
活了二十一年,他还从未这般喜欢过一个人,说来也叫他奇怪,到现在为止,拢共不过才与她相识半天,他就像是失了智,做了许多平日里想都不可能想的事,又是将人抱回宫,又是要亲自给人上药,甚至连旁人多看她一眼,他都能觉得不爽,只有严严实实将人藏在怀中,才能叫他稍稍安心一些。
若这般动作是对着旁人做的,他定会觉得自己是被人给下了蛊了。
可如今这对象是她,他只觉得理所应当。
似乎自己就应该倾尽所有,将最好的东西送到她面前。
所有动作都那么自然,就像现在,她坐在床畔,他蹲下身来为她擦洗伤口,即便他是君王又如何,他只觉得,她应当被这般对待。
浸了温水的洁白丝帕一沾那伤口便被染上了血色,阎戾眸中暗了下来,将动作放得轻之又轻,一点一点将那干涸的血迹擦去。
被水打湿的亵裤很快便与肌肤分开,将污血擦干净,阎戾没立即起身,又拿来胡太医研制的清洗药剂,另取一张丝帕,沾了药剂,重新仔仔细细地又将伤口清理了一遍。
那药剂似是加了薄荷一类的植物,沾在皮肤上清清凉凉的,火辣的伤口倒是一点都不痛了。
鱼璃的小腿被他握在手中,手劲不大,他深知这娇宝儿娇嫩又怕疼,也生怕在她完美的肌肤上留下什么痕迹,一只大掌几乎是托着她的小腿,小心地为她涂着药膏。
阎戾身为一国国君,长相自是不必说,身形也高大壮实,站起来时,鱼璃的头顶勉强能够到他的下巴。
这么高大尊贵的一个人,这会儿却蹲在床边,弯着腰替人上药。
甚至不敢弄疼了她。
鱼璃从上边这么看着,心里已经软成了水。
她就说嘛,无论在这些小世界里是什么性格,小反派还是她的小反派,就算现在已经晋升成了大反派,也不会因此就认不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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