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保快跑,你婆娘捉你来了。”
三保知道自己今天把二香的脾气惹来了,跑上石阶,去了后街。
向前、宋二歪来到了这里,刚好看见宋二香跑上了去后街的石阶,喊了她一声:
“二香,”
他俩见二香没有回头,跟了上去。
三保在后街跑了一段路,往后面看去,二香没有跟来,他懊恼地说:“唉,看到两级到手了,帮一回本,二香来了。回去,二香晓得我打牌,她不要我的命?”
“李三保,”
“啊,二香追来了,快跑。”
李三保骇的自言自语起来,往后面看了一眼,撒腿跑去。二香没有放他,在往前追。她看到三保转进了巷子里,她跟在了后面。
向前、宋二歪跟着跑来,看到了二香,向前想唤一声,月光下,二香的身影进了巷子里。他们在替三保着急,想着他俩会不会打起来?他俩快步走着,进了巷子里。
三保出了巷子,他往右看了一眼:那边是服装店。毫不犹豫地往左跑去,再转进了后街。
二香见到三保没有去店子那里,她说:“还晓得顾脸,我准备建屋,你到牌桌上去输。今天,放 过你?”
二香看到三保转去了后街,她跑向那里。
三保在后街,他看了一眼左手 的方向:再跑去那里,二香会猜我又去帮本。
三保想着,跑出了南门口。往右跑进了汽车站。
三保看见摆着的几台客车里,有一台亮着灯。他钻进了一台客车里。对面那台亮着灯的客车,与他隔着一台客车,有人在打扫卫生。那人“哎,”地唤了他。三保做了个手势,压低声音说:
“我婆娘在追我。”
那人看了一下窗外,不见有人,他没有做声。
三保放心地坐在了座位上,将头抬起,心想:这回,二香被甩脱了,看到手里的牌,二级是赢定了的,唉。怎么二香找来了?二香莫来,再打几回,我也许输不了。
那个打扫 卫生的,突然看到一个身影出现在摆着的客车周围,伸头在找着,转了几台客车,看着她进了三保这台客车里,喊道:
“李三保,”
“啊!我躲到客车这里,你都找到了。”
“你荷包有几个钱了,你放肆。”
三保见二香脸嘴扭起,要打人的样子走来自己身边,他赶快将背朝她,脸对着了靠背抱着头说:
“你打,你打,我让你打。”
二香哪说什么,照三保背上擂去,三保“啊,啊,”地喊道:“你打仇人?到床上,你睡我底下。”
“你还说这些,你还说这些。”
“用力打,打痛了,晚上搞不起了。”
二香见他这么一说,拧起了三保的耳朵道:
“你得意,你还得意,我听你这些骚话。”
“阿哩哩,莫拧了,莫拧了,我是你男人,你拧这么痛。”
三保把头仰起,大声地喊着。对面打扫卫生的,不时停下手里的活,朝这里观看。看到二香的手擂在了三保的背上。二香在说:
“擂死你,擂死你。”
“哎呀,阿哩,莫擂死,雷死了,晚上没有人抱你了。”
二香本来气愤不已,被三保的话,忍不住要笑。三保瞟着她说:
“我晚上抱你舒服噢。我有个巨无霸,进你那里头,你‘啊,啊,’的,像你刚才打我那么喊,一声声喊我‘三保,三保,’”
二香的拳头,在这时猛地擂在了三保的背上说:
“你这个狗日的,和你吵架,我气的咬牙切齿,你拿那些骚话刺激我,你是不是骚疯了?你是不是骚疯了?”二香几拳擂下,伏在了三保的背上说:“我打不起了。”想到三保那些骚话,二香脸上虽是在笑,却是蹙着眉的,她说:“三保,你这一招绝了,你被你说的,恨不起来你,发不起脾气。其实,我心里又气又怨又恨。”说后,在三保背上擂了起来:“我要擂你出气,我要擂你出气。”
“婆娘,你打够了,打够了,莫打了。”
对面打扫卫生的,站在了他们这台车门边,悄悄在笑。二香、三保不做声地下了车。那个打扫卫生的,听到有人呵呵地笑着,他在车内,看见向前、宋二歪走去了客运站的门口边,在那里笑弯了腰。一边看着李三保和二香往前走去,李三保要去牵二香的手,二香推了他,三保一拉,他的手搭在了二香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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