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三,上巳节。
本是再好不过的定情日。
只是........
今天的确突破了人的想象底线。
做不成定情日也就算了,好歹也是个节日,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玩一圈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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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三,却出人意料的一团乱。
是谁的意料之外呢?
或许是曾老师,或许是胡一菲,或许是吕子乔,或许是关谷神奇,或许是唐丰,或许是展博,或许是美嘉。
因为意料中的今天,大家应该是畅玩的.......
因为大家多多少少在这一天都有些遗憾呢.........
遗憾这种东西啊。
要好久之后,才能体会出来吧。
只是今天。
确实,很乱。(乱到令人癫狂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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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繁闹并不能打扰唐丰的安眠。
(他一向是睡的很死。)
当然也不能打扰展博在阳台上的“装逼”。
(他一向是装聋作哑。)
曾老师一行人扛死扛活才把子乔弄上来。
(伞找门卫张大爷借的。)
没错,子乔是神智清醒了。
可是丫的身体没有。
他倒是不喊疼,可在场的哪个人是瞎的啊?
自然是想方设法让他舒服点回家。
累死累活弄上来之后,曾老师都险些累得变成热狗了。
(夏天一到,狗热地喘气+吐舌头。俗称热狗,说是险些。因为曾老师还没有吐出舌头。)
他瞅了一眼关谷子乔,自己摆摆手跑路了。
这日子真是没办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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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一三月三上巳节。
变成了愚人节了?!
什么泡汤泡到大出血,结果是红裤衩掉色儿。
什么约会失败楼底下疯狂,结果是俩人一起crazy。
什么准备搬家弃人于不顾,结果是准备升级当二房东。
都什么和什么啊?
听说一菲刚刚出去吃饭还挑了一堆刺儿。
还把展博挑刺挑多了挑出恐惧感了。
呵。
要命。
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曾老师感叹几句,施施然扭着回去了。没办法,他腰疼。
真羡慕楼下张大爷,这么大年纪还精力旺盛。
(不如想想为什么才现在你就力不从心了比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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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老师刚进门,就发现立在阳台的展博,腰板子一下就直了起来。
没办法,输人不输阵,何况咱还没输人。
架势咱得摆起来。(这就叫,死要面子活受罪........吧.......)
展博循声转过身来,见他面上疑惑与喜悦并存,曾老师了然一笑。
腰板子放松下来,哎呀...........
想必,事情正如他想象的那般发展着呢。
那就不用管什么狗屁输人不输阵了,自己舒服最重要。(简而言之就是放屁........)
曾老师换了衣服,洗了把脸,从冰箱里取了两个饭团出来。
这是他自己做的。
非常非常独家秘制的三层分饭团,中间用米饭间隔,多一分则钝,味道钝然不鲜明且微波打不透,少一分则渗,味道掺杂不可均且变成一锅粥。
微波炉两分半,曾老师拿了个盘子盛了。
饭团刚出来的时候太烫,手是拿不稳的。
在进房间的前一刻,曾老师到底还是没忍住散发他那说无用却有用、说有用却无用的爱心,他说:“喂,别考虑那么多。如果我是你,先留在他身边比较重要。”
展博那被夜色笼罩的眉眼,被楼下路过的车辆远光灯闪了一下。
似乎又有了光亮,亦或可称之为“希望”。
展博转身,看着曾老师,露出一个不同以前的笑容:“好。”
嗯,懂得及时自拔,便还有的救。
曾老师看他明白他的意思,欣慰地点点头,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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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只有床畔的那盏灯是亮的。
这就是刚刚楼下看到的那盏灯了。
被窗帘遮挡,隐隐约约闪现的光亮。
曾老师寻迹而来,自当循迹而去。
他在地毯上坐下,看唐丰好看的脸庞。
唐丰睡的十分安心。
曾老师看着他睡,心里也生出几分安稳来。
饭团的香气渐渐弥散,屋子里是热乎乎的米香与肉香 。
唐丰很难不闻味醒来。
他一向是鼻子灵,耳朵尖儿的。
唐丰睁开眼,迷蒙中见一道身影。
他下意识地喊:“曾老师。”
曾老师拍拍他身上覆着的被子:“嗯,是我。”
“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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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丰打了个哈欠,随即便清醒了几分。
曾老师的手掌抚上他的额头:“不发烧,很好。”
曾老师听上去很心满意足呢.......不就没发烧吗?前几天他也不发烧来着......
唐丰疑惑时,忽地想起了什么,便也悠然地问上一句:“子乔发烧了?”
曾老师点头:“对啊,高烧。”
“高烧刚退,观察了半小时就带着回来了。关谷在照顾,一菲在旁边指挥呢。”
唐丰坐起身来:“然后你就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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