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五四虽然当众作出了承诺,但显然没有达到什么效果,围观的这些人仍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毕竟这兵荒马乱的年头,说得比唱得好听的人多了去了,承诺有时候也一钱不值。

“既然你们不信,那就由时间来验证我的话吧。我们没收这些地主老财的财产,就是为了让他们不再欺压咱们广大的穷苦百姓,用他们的这些财产为老百姓造福,我陈五四不会从中拿一分,我们梨花军也不会据为私有。我们梨花军是要为老百姓说话的,现在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老百姓。”

然而,话说完后,那群人仍然没有什么反应,不过表情开始分化,有的人仍是一副冷眼,但是有的人明显有些动容,对陈五四的话不是那么地绝对不信,但是也没有完全相信。

眼看自己第一个手段都要推行不下去了,陈五四心中无比地沮丧,而且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无力感。

现在城里三万多双眼睛都盯着他们的一言一行,如果这个时候用武力强行推进,激起民愤不说,梨花军的形象可能就在一夕之间崩塌,后面所有的事想要推行就都不好办了。

但是如果不按照对外发布的公告推行的话,梨花军的信誉就会马上破产,以后再说什么,这大冶城的老百姓都不会相信了。

眼下鹤来楼前的僵持,就是这里固有的食利阶层不愿意放弃手中的既得利益而导演出来的戏码,可以说这些人口口声声说是为了老百姓,其实一个都不是真正的贫苦百姓。

要想打破僵局,就必须有真正的受到欺压的人站出来,揭露既得利益者的罪行,这样陈五四才好借力打力,但是现在还暂时找不到这样的人,所以只好放弃行动了。

陈五四一脸黯然,打算打道回府,围观的人群中,已经有人露出了得意的笑,马上梨花军的信用就要破产了,怎么能不开心。

陈五四往回刚走两步,突然,鹤来楼旁边的巷子里,钻出个浑身脏兮兮,衣着破烂还带着一股粪臭味的小男孩,旁边的人没有一个不捏着鼻子躲得远远的。

“这不是南城种菜的侯三家里的小崽子吗?”

“跟他爹一个德行,天天给菜浇粪,身上都是一股子粪臭味。”

那小男孩没有理会别人的嘲讽,跑到陈五四身边,拉着他的衣角,怯生生地问道:“大哥哥,你刚才说梨花军是为了穷苦老百姓说话的,要为穷人撑腰,说的是真的吗?”

陈五四停下脚步,转过身弯下腰,和蔼地摸了摸那小男孩的脸,说道:“小弟弟,当然是真的,穷苦百姓有任何困难都可以跟我们梨花军说,我会帮忙解决。”

那小男孩可怜兮兮地对陈五四说道:“那你可以帮帮我爹吗?他现在在家里病得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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