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领导期中考试,心烦意乱好几天,码字状态差。不过,今天出成绩了,班级第五,年级三十三,沃日~~~~数学148、物理99、化学100,语文122,历史85、政治90、地理92、生物95,看着不错吧,英语62,满分150的英语!!!!瘸腿战神!!高一,咋办?)

李乐满脑子还在分析牛肉、猪肉、鸡肉的热量那个高,萨尔萨酱、沙拉酱、番茄酱、辣椒酱多少配比口感最合适的时候,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转身一瞧。

“诶,你不是那个谢惟钦?”

“你好,还记得我?”

“哟,你这,胖了啊。”

李乐印象里,两年前的谢惟钦还是个个子不高,瘦了吧唧的中分长毛,脸上带着些怯懦,就差写着“我很弱,别欺负我”字样的大男孩。

现在看,剪了短发,精神不少,估计也健了身,身板儿宽了,衣服也能撑起来,不再松松垮垮,除了个子依旧,整个人显得开朗,自信许多。穿衣打扮,连笑容,都开始偏老外的风格。

入乡随俗?反正亚洲人在这边待长了,大都会变成这种款式。

“你倒是,又高了,壮了。”

李乐笑了笑,“吃了么您内?”

“没,我请你。”

“算了,那边,看见没,taco,还不错。”

“和牛肉面、卤肉饭比,怎么样?”

“前头带路,这顿你请!!”

“呵呵呵,你真直接。”

李乐伸手一揽谢惟钦,“你现在看着比我有钱,吃大户呗,有什么不直接的。”

“对了,你来这里做什么?读研?”

“我现在在燕大读研,来这边办点事儿。诶,你不是毕业拿了天空电视台的offer么?怎么样,忙不?”

“那个,不做了,我现在学校上学。”

“啥?不干了?那不挺可惜的。”

“去了一年,也就是干些实习生的活,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

“那你在这儿还读传媒?”

“是,老师都是熟人,申请很方便,而且,就读一年,今年六月份就能毕业了。”

“一年啊,啧啧啧。”李乐感慨着,一年,都说腐国硕士水,可也得分学校不是,G5的个个都是一年,你能说牛剑的水?李乐也是在这里待过的,知道这种级别学校里,读硕士的就不是人,都特么是靠不限量的咖啡、红牛,各种兴奋剂撑起来的战士。

“那,算了,这顿还是我请吧。你这手上也不宽裕。”想起谢惟钦家底儿的李乐,笑道。

“别,吃饭这点钱还是有的。在天空干了一年,存了些,要不然我也不敢继续读研。老乡开的店,我们有优惠。”

两人说着,横跨两条街,到了国王学院的地盘,那条着名的大岔口。从一个电话亭拐了个弯,钻进一条巷口,明显感觉黄皮肤黑头发的人多了起来。

再走两步,就瞧见门头是个绿色遮阳棚,挂着牛肉面招牌的小店。门面很小,仅仅一个单扇开的店门。

可看着生意应该不错,门口还有三五个人在等着进场。

透窗而望,室内复古的格调,带着老式家里的感觉。放着啤酒的吧台上方的清红二汤的牛肉面,卤肉饭、还有几种配菜的图片,灯光一打,看着格外诱人。

略站,等了等,门开,出来几位食客,看着嘴角油星闪烁,面露满足之色,李乐就觉得,这里的味道,应该不会差。

随即,有人开门叫客。两人进店,李乐扫了一眼,七八张方桌,一排靠墙木板搭成的长桌。鼻头一皱,一股浓香,仔细分辨,带着草药香气。

前台点餐,客随主便,谢惟钦显然熟客,和老板交代几句,付钱拿单,拉了李乐到窗口一张二人桌坐了。

“你倒是舍得,要我,好歹是天空电视台。”

“可干的活,和我想的不大一样。”谢惟钦捡起纸巾,擦擦桌子,“去了,先是干了两个月的外景,才知道,原来电视里那些看起来光鲜靓丽的主持人,有的只是光鲜亮丽,说是随机采访都是有稿件和安排好的路人,口播都是念稿,我就是个写稿举牌子的,要是看不清,主持还会生气骂人。”

“后来几个月去了编导组,就是写新闻稿。你相信么?他们会编新闻。”

“编新闻?”

“对啊,掐头去尾剪辑,然后画外音、翻译也是错的,播出的内容都是经过刻意加工的。”

“嗨,不都这样么?”

“是啊。”谢惟钦叹口气,“原本也无所谓,我就是个实习的小编辑,可每次发布一些重大新闻时都要连夜开会,讨论这些新闻会对公众有哪些影响、反应如何,再考虑该如何让他们相信,如何需要引导公众仇恨需要的对象,如果公众发现被蒙蔽欺骗了,又应该如何继续编造一个新的故事或者谎话瞒天过海。”

“哈哈哈,所以你就不干了?”

“嗯。”

李乐笑了笑,只能说,谢惟钦还会是带着点俗世里善良的天真,“只讲立场不讲是非,亦或者是非就是立场决定的。等你理解了,就看得开了。”

“也许吧,可我现在还做不到。”谢惟钦耸耸肩。

“来了,您二位的面。”两人话音落,这边服务员端了餐过来。

看到面来,李乐眼前一亮。

所谓牛肉面,南北有别,各有千秋,重点在于汤底。源于川,红烧带辣,红油敷面,熬制牛骨带出香味,铮铮铁骨,刚猛热辣。源于西北,清炖而出,烘烤过的牛骨再入汤底,绵软而长,阴柔缠绵。

这家店里,明显带着弯岛的特色,兼具融合南北风味,介于红烧清汤之间,香味中又裹挟了中草药的清香,汤头比清汤略深沉,又少了点红油点缀。

“尝尝,我们老家特色。”

“那我就不客气了啦。”李乐学着谢惟钦的口音,半生不熟,引得谢惟钦直乐。

吃面先喝汤。也不用勺,低头,就着碗边,吸溜一口,汤色深沉,入口意外清爽,在舌尖上绽开一阵甜辣滋味,熨贴身心。喘口气,汤头里一点葱花,带了一点小清新,尾韵还透着淡淡甘甜。

定定神,再看铺在碗底弹韧的拉面,青白交织的葱花绽放,嫩绿青江菜横卧于上,再下面,是卤好的牛肉,取的是牛腱心,切成大块的长条状,且给打大方,满满一层,半没在浓汤走中,只待筷子夹起,便奔腾而出,肉食者见到,一番大满足感。

大口咬下,不干不柴,肉质丰满软腴,又稍带一丝韧劲,肉汁一点也不羞涩,就在口中奔放,浓郁的,微麻微辣的肉香气,迅速化开。

牛肉经过生与熟的华丽转身,油脂从肉片中溢出,香味在唇齿间回转。

大口吃肉,小口喝汤,弹牙厚实,带着麦香气的面条,一根根引来的细水长流,又是一幅好风景。

只不过于李乐是细水,到了别人眼里就成了开闸泄洪。

瞧着偌大一碗面,一阵“唏哩呼噜”之后,就见了碗底,谢惟钦瞧瞧自己还剩着的一大半,感慨道,“你这,不是吃面,这是喝面?”

“呵呵,见笑了啊,不错,这面和我老家的,是另一种路数。”

“再给你添一碗。”

“不要,足够。我吃不多的。”李乐摆摆手,拿起纸巾,擦了擦嘴。

“那你这继续读研,等毕业了,怎么考虑的?还读不读博?”

“暂时没这想法。”谢惟钦拿起桌上的水壶,给李乐倒了一杯,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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