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

条条铁链锁住我心田~何时才能回到我的家园~”

傍晚,治安总局办公楼响了一上午的歌声终于被罗锦如的咆哮声打断。

“行了,别唱了,你大爷的赶紧给老子滚。”

罗锦如脸色铁青,手指颤抖的指着门口让赵虎赶紧滚蛋。

这一个下午,打又打不过,骂他吧,人家就好像没听见似的给你嬉皮笑脸。

罗锦如简直就是度日如年。

这一下午赵虎跟块狗皮膏药似的盯着他,嘴里歌声翻来覆去的就那么几句词。

都给他唱洗脑了,公文上签字都写成了铁锁链。

“罗叔,这怎么行,老爷子说让我跟你学习,你这都没下班,我哪敢回家呀。”

赵虎的行军床地下满地的烟头,证明了他的这个下午也是十分的无聊。

听到罗锦如吼着嗓子让他走,这才收起躺式二郎腿,忍着回家的兴奋,在确定是不是老罗给他下套。

“虎子,叔求你啦,你赶紧滚行不行?”

罗锦如一铁骨铮铮的汉子,哭丧着脸就好像吃饭吃到了苍蝇一样:“我这一下午就因为你,半点工作进展都没有,你要再不走,你就陪老子加班。”

“走走,叔你别上火,我这就走。”

确定老罗不是给自己下套,赵虎穿上鞋二话没说就开门往外走。

“自己工作能力不行,还怪我唱歌,哼,事儿他姥姥。”

刚坐下的罗锦如听见从门外传来的嘀咕,额头青筋暴起,手里握着的钢笔松了紧,紧了又松。

终于忍不住了“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惹不起躲得起,老子明天就换办公室。”

刚走到大门口,正好碰见马朝阳脖子上顶着个猪头下班,赵虎赶紧亲热的迎了上去:“朝阳哥,等你半天了,走呀,不是说好全聚德了嘛。”

马朝阳离着老远就看见赵虎了,脸上立马就绿了,扭头就想往回走。

被赵虎两步就抓住了胳膊:“嘛呢,老爷们说话得算数,拉出来的屎可不兴再坐回去。”

马朝阳一听这个更来气了,指着自己的猪头脑袋:“你还好意思吃全聚德?我今就因为你,在老战友面前脸都丢干净了,还全聚德,吃屁吧。”

“不是你说要露脸的嘛,你看多好,这么富态的大脸,谁见喽不多瞅两眼?”

赵虎故意装傻眨巴着大眼看着他,气的马朝阳都懒得张嘴,迈步就往门外走。

“糙,你还生气了。”

赵虎不干了,走在后面抓着马朝阳的后脖领子把他塞进摩托的挎斗里,掏出从老罗办公桌偷出来的车钥匙。

直接打着火,轰着油门出了门口。

“你还怪上我了,你领着一帮子大檐帽去院里逮我,街坊四邻的还以为我犯事了呢,我这以后怎么在院里混?这要是传邪乎喽,我走大道上都得让人指着脊梁骨议论。”

赵虎开着摩托,嘴里也不闲着,似乎他才是受害者。

马朝阳细细琢磨,还真有几分道理,半天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快到全聚德门口的时候才憋出一句:“那你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呀!瞧你给我打的。”

“我都想打死你,你丫当时是没看见,把我媳妇都吓哆嗦了,我可告诉你,我媳妇这个月例假还没来,没准是怀上了,真要让你给吓小产喽,你赔我个儿子。”

戴高帽子谁不会呀,赵虎眼睛都不眨的编个瞎话就扣在马朝阳脑袋上,说的他眼珠子瞪的溜圆,嘴唇长了半天,想说什么,最后又咽了下去,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似乎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么无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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