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本来还打算向着厨房负责人兴师问罪。

可在听说江伟那是跟着老爷子走过草地的,态度立马就变了。

敬礼打的是标标准准,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新兵蛋子。

江伟也在赵虎一声声老兵的称呼中,眼神也变得柔和,额头上的抬头纹都舒展了不少。

一声老兵,那是一种认可,是当兵的最高荣誉。

“我想起来了,你小子上过报纸,在边境上二三十口子硬是凭着把大刀把十倍兵力的梵国巡逻队杀的溃不成军,先生还给你写过批语呢。”

江伟一拍大腿:“我就说我看你小子就觉得亲,等今儿忙完了,咱爷俩高低得喝上一壶。”

“能陪爬雪山过草地的老前辈喝酒,那是我八辈子的荣幸。”

俩人小的敬佩老的是老英雄,老的欣赏小的一身虎胆,敢打敢冲。

俩人越说越热乎,都恨不得拜个把子。

“田生,田生,你小子眉毛地下那俩蛋是出气使的?赶紧给虎子搬个坐去儿,倒茶,倒好茶,把先生给我的碧螺春拿出来泡上。”

寒暄半天,江伟看见赵虎还背着柴火棍子扛着鱼,张嘴就骂旁边看热闹的小徒弟。

“江叔,那我可不跟您客气了。”

赵虎把肩上的鱼扔到案板上,一屁股坐在田生搬过来的椅子上,掏出烟来散了一圈:“江叔,我都叫您叔了,您别憋着,想问就问。”

江伟坐在赵虎旁边,瞅着赵虎这身打扮,心里好奇的紧,想问问什么愿因吧,还觉得刚认识跟赵虎不熟,嘴张了半天愣是没说出话来,拿着小徒弟沏过来的茶水一个劲的喝,掩饰尴尬。

“那我可就问啦,在这地界,你这身打扮,虎子你这是唱哪出啊?”

江伟也不是有心机的人,当即就开口问道。

还佩服的竖了个大拇指:“甭管你今是程门立雪还是负荆请罪,都算是让我老头子开了眼儿了,这四九城我见过多少大人物,像你这样的,可是头一个。”

“可不头一个嘛,一般脑子好使的谁能干出这事来。”

邢军从一大早瞅见赵虎的打扮就一直憋着笑,现在可是逮着机会了,笑的都合不容嘴嘴。

看赵虎就跟看傻子似的。

“滚滚滚,你丫懂个锤子。”

赵虎跟刑军可没好脸色,骂了他两句,把头转了过来,脸上也是无奈:“江叔,您这不都看出是负荆请罪了嘛,还拿我逗乐子。

不瞒您了,战场抗命,过来认罪来了。”

江伟点头,像是早就料到的样子:“打败仗了还是打胜仗了?”

“哼,要是打了败仗我还有脸来这,提着脑袋过来我都嫌臊的慌。”

“那就没事,事不大,战场上瞬息万变,靠听指挥打仗,没有自己的脑子,那往指挥部里扔根骨头,牵条狗来都行。”

“叔,叔,知己呀,你是不知道呀,就为这事我可没少挨翔叔批评。”

赵虎感动的眼泪都快下来了,掏出烟来给江伟敬上:“来,来续上,叔,我给你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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