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忽然就成了情圣,愿意花这么大的价钱,就为了放她走。”对方反问。

“你拿走的不是我的钱。但,我一样会盯着你,认真盯着。”

“明白了,放心吧,我已经不记得谁是费奥娜。”

半个月后,历经一夜风雨,松城悄然入秋,再开门时巷中已满地黄叶。

谭茹将最后一箱行李交给搬家公司的人,再回去院宅里重新巡视一遍检查,特别是去到谭蒙生前的屋子,仔细确认没有遗漏任何一件物品,以免谭珍兰或两个孩子在日后想要看时找不到。

收旧家具的工人搬走老榆木床后,有东西从墙体的缝隙掉下来,谭茹才发现谭蒙的床头墙体里有一个被特意挖空的凹槽。显然,大姐喜欢在床下和床头藏东西的习惯,从小到大,从未更改。

谭茹捡起从凹槽里掉落的塑料包,一圈圈绕开,最后看到一只老式的手持进口摄像机。机子已经没电,但存储卡还在里面完好无损,谭茹将她放进口袋,回应着门外两个孩子呼喊“小姨”的声音,快步出门。

搬入新居最高兴的要属林太与林阳,两人在房子里跑来跑去,跑累了就扑进谭茹怀里询问“出了远门”的妈妈谭蒙什么时候回来。谭茹无法回答,只能用塞进手里的水果转移话题,让他们继续自己玩。

谭珍兰在厨房打碎了一个碗,谭茹赶紧前去查看。见到谭珍兰望着一地的碎片说可惜,谭茹说着没关系,蹲下身去清理,谭珍兰立即心疼地拦下,让她别用手捡。

“蒙蒙,别用手捡,会划到的。”

听到称谓,谭茹半弯着的腰身愣停在原处,她意识到谭珍兰把自己错认成了谭蒙,那份心疼关心也是给谭蒙,并非自己。

谭茹抬头看谭珍兰,谭珍兰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认错人,还再亲切地叫了一声“蒙蒙”,让她将碎片丢进自己递来的垃圾桶。

“怎么了?”看谭茹没反应,谭珍兰疑惑。

“没事,妈。”

最终,谭茹笑了笑,一块块将碎瓷片收拾进垃圾筒,再清理地面,就像什么都没发生。

谭珍兰的恍惚越来越严重,几乎已经完全将谭茹当成谭蒙,谭茹不想去纠正或是解释,就像不去叫醒一个梦,那样对谭珍兰来讲会更加美满。而对她自己,在被认错时,能收获到一直希望拥有的疼爱,所以也不想从梦中醒来。

再一次的,谭茹开始偷借到谭蒙的人生之光,但现在已经不去计较光的来源根本。

有人敲门,是物业的工作人员,来人将一份邮件交给谭茹,说这件东西存在他们那儿已经暂存很久,今天发现家里有人,就赶紧送过来。

谭茹接过邮件,见到是一份显示从这所房子的地址寄去极远的北方,但因为无人签收而被原路退回的的慢邮信件。晃了晃信件袋听到里面轻飘飘的像是只有一张纸后,谭茹怀疑这会是个骗局,直到在看到寄件人上写的是谭蒙后心尖为之一震。

这是一份在谭蒙在自杀前就特意寄出去的信,在辗转飘荡在这个国家一大圈后回到原点,转交到谭茹的手上。

恰逢被插在桌上充电的手持摄机传来电量已足的提示,谭茹关上门,顺手拿起,带上信件一起到阳台坐下。

随着老式的开机音乐过后,机子里的视频开始回放。谭茹才明白,这台被谭蒙藏在床头墙洞里的摄影机,就是当年庄慧的那台,机子里最后所录制的内容就是灭门案当天晚上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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