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朝廷便是下发明旨,彻底查抄扬州盐商们的家底,所得财货悉数充归国库。

仅仅三日,朝廷的旨意便到达楚宁手中。

而这些日子里,楚宁更是分派人手,前往南疆各处彻查盐税。

因为扬州的事情一经传开,整个南疆之地都流传开了楚宁的名号。

而楚宁对此,也不再隐瞒,索性直接亮出了自己的名号,此次南下巡盐就是为了彻查盐税。

凡是配合者,你好我好,相安无事,否则一锅端。

说到底楚宁也不可能将整个南疆全国端了,不过是找了一块嘴硬的骨头啃了。

至于那些软骨头自然便望风而归。

这些天楚宁便陆续收到许多盐商们派人递来的书信,大意都一个意思,就是愿主动缴税,而且愿为朝廷多缴税。

如今朝廷要在北方用兵,盐商们甚至还主动提出要捐献银两,楚宁当然是来者不拒。

现在能做的就是暗中积蓄钱粮,一旦北方有变,楚宁以便能够随时保障军队后勤供给。

公孙伯马这些日子忙前忙后,处理查抄盐税的工作。

除去被送去京都的三十一个盐商,楚宁又陆续抓获了十一个盐商,这些都是在南疆地界名声极差,楚宁查出他们暗地里不但偷税漏税,府里还私藏弓弩甲胄,私养府兵,全是谋逆的重罪。

楚宁趁此机会,将这些家伙全一锅端了。

“大人,我回来了!”

楚宁正看着北方前线收集的情报,这时公孙伯马迈着轻快的小碎步回来了。

一见楚宁黯然的神情,顿时也意识到了前线战事的问题:

“大人,怎么了?”

楚宁对公孙伯马没有避讳,直接把手里的情报递了过去。

公孙伯马很快就看完了,笑道:

“康王首战大捷,如今唐国大军士气大振,兵锋所向,大人,这是好事啊!”

楚宁摇了摇头,确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公孙先生,你可想过,康王这一战未免赢得太轻松了些。”

公孙伯马微微沉吟道:“大人的意思是康王这是中了北狄人的诱敌深入计?”

“完全有这个可能。”

楚宁也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唐国的军事战线拉得太长,后勤供给就会跟着加大,如今这个时节,正是草原最富饶的时候,可紧跟着就要入冬了。”

这话算是彻底提醒了公孙伯马,整个人不免也沉吟起来。

楚宁见状,揭过这茬,问道:“盐商们的家都查抄出来了吗?”

“回大人,抄了整整十天,现在钱粮和现银都已经整理出来了,但是还有商铺、田产、庄园还在彻查中。”

公孙伯马如实汇报。

楚宁点了点头,这也是预料中的事。

这些盐商富可敌国,多年来经营的关系网错综复杂,旗下也不知道有多少家产。

“现在白银有多少?”楚宁又问。

“共计两千三百万两。”

楚宁听后,眉头紧锁,沉声道:

“怎么会这么多?”

“单是从沈三石地窖里,就抄出来一千一百万两之巨。”

楚宁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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