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爽心下大惊,这边是下崖的唯一道路,已经被霍成君埋伏了弓箭手和暗器手。
看霍成君已经扑来,芦不死全力奔向此处,不及细想如何脱身,手中捏着两枚银针,丢向芦不死,双足一蹬,身子跃起,贴地而走,从霍成君足下钻过。
银针在草丛中穿梭,或隐或显,如何能够抵挡,只听得芦不死闷声一哼,已经中招,身子倏地停下。刘爽大喜,桑秋就算不死,也无再战之力,如果芦不死受伤,或还有一战之力,想到此处,豪气陡起:今日便由我单枪匹马灭了天王阁,有何不可?
这般想着,单掌拍地,倏然弹起,反身一剑倒斩向霍成君。霍成君凌空转身,双手拇指中指紧扣,倏然弹出,分别攻向轩辕剑两侧。
这时背后的箭雨和暗器又一次飞到,天王阁之人藏在暗处,看不清远处的情形,就算看得清,二人剧斗之下,身法瞬息万变,也无法真正避开霍成君。
霍成君和刘爽一面躲闪,一面拨开。刘爽有剑在手,更为有利。这时,霍成君忽然从裙下摸出一物。
只见此物长三尺左右,如同短棍一般,霍成君双手一抹,陡然又长了三尺,变成六尺左右。霍成君借“长棍”荡开周围弓箭、暗器,却见此物末端越打竟然越大,最后竟呈蒲扇的模样。定睛一看,竟是皇后的倚仗扇。
霍成君绰兵器在手,瞬间扫开了周围不少暗器,反身在地上一扫,已经掉落在地的暗器、弓箭又被扫起,跟随着一轮箭雨,同时向刘爽涌来。
刘爽吃了一惊,长剑封住身前所有要害,且战且退,想暂时离开这是非之地。忽觉右腿一痛,低头一看,却是芦不死一脚踢在他小腿胫骨之上。
原来芦不死刚刚确被银针射中,但一来没有射中要害,二来层层草木格挡,威势早就远不如开始。芦不死急中生智,装作中针到底。刘爽从空中落地,正好在芦不死附近,全力应对霍成君和敌人的弓箭、暗器,冷不防之下,芦不死猛地扑上,对着刘爽便是一脚。
胫骨很脆,纵是平时不小心撞到,也是剧痛无比,被芦不死全力一脚,只觉胫骨欲断,额头上瞬间冒出许多冷汗,身子不自主倒下。
芦不死一招得手,左足跟着踢出,刘爽猝不及防,右胯也中了一脚。
刘爽横躺在地上,反而躲开了密密麻麻的暗器,顾不得身上之痛,一剑刺向芦不死,剑剑刺向芦不死周身要害,这是他第一次有“一定要置人于死地”的想法。
芦不死连续两招得手,正自得意,剑光一闪,已经到了喉咙前,急忙伸右手格挡,轩辕剑闪过,手臂从中而断。
芦不死一声惨叫,刘爽正要补上一剑,忽听脑后风声,却是虞郁语,撇下桑秋,大步追赶而来,巨剑当头劈下。刘爽只得回剑来挡,“当”的一声,火光四溅,正照亮了芦不死婴儿般单纯,但沾满血腥的双颊。
刘爽冷不防打了个冷战,这时又一轮箭雨和暗器飞来,霍成君旋转着身子荡开周围的暗器,仪仗扇向刘爽扫到。
刘爽右腿一惊疼的没有知觉,左手正摸到钩强,急中生智,将手伸到头顶射出,眼看霍成君扫到,急扣动机扩,钩强也不知道钩到了什么,刘爽身子倏地向后飞去,不偏不倚又从虞郁语胯下钻过。刘爽只是片刻,已经受了两次“胯下之辱”,长剑没有完全收回,倏地划破虞郁语大腿。
霍成君又扑了个空,不禁大怒,反手一扫,扫开背后的暗器和箭雨,身子倏地上前,来追刘爽。
钩强回收,瞬间到了所钩之所,定睛一看,竟是桑秋。她虽受重伤,动弹不得,被钩强拖动,和刘爽撞了个满怀。
这时,霍成君已经追到,刘爽顾不得许多,轩辕剑递到桑秋身底,用力上挥,向霍成君丢去,左手钩强再次向后射出,也不管钩住什么,扣动扳机。
霍成君伸手接住桑秋,身子略微一滞,刘爽已经被钩强带着倒飞出去。丢下桑秋,抛给虞郁语,大步上前追来——刘爽已经重伤,她并不急着追赶。
霍成君顺着地上刘爽的痕迹,一步一步上前走来,钩强最长不过五丈,很快就走到了尽头,却没有看到刘爽的影子。
霍成君微微一愣,四下看去,山崖之上,杂草丛生,到处都是可以躲避的地方,刘爽还和王逸学过“隐遁”之术,这般环境正是如鱼得水。
霍成君冷冷地道:“刘子正,今日正是你扬名立万的机会,就不要偷偷摸摸的了。”没有刘爽的反应。
霍成君屏气凝神,想感知刘爽的位子,一无所获。仪仗扇开道,四下扫过,还是没有刘爽的影子。
这时,虞郁语跑了过来,道:“天王,刘爽呢?”霍成君没好气地道:“就在附近。”郁郁一听即明,这是跟丢了的意思,心下愤愤,但看霍成君面色凝重,不敢再问,阔剑开路,四下寻找。
二人快速寻找了附近几十丈的地方,没有找到刘爽。
霍成君道:“芦不死呢?”虞郁语忙道:“芦院长断了右臂,已经晕了过去。”霍成君道:“招呼沿途拦截的属下上崖寻找,挖地三尺,也要找到刘爽!”虞郁语道:“天王,若刘爽趁机……”霍成君直接打断,道:“按我的话照做!”
虞郁语不敢多言,大声道:“所有天王阁属下,按梯次缓缓上崖,寻找刘爽的踪迹。”这话饱含内力,远远传了出去。
很快的,就听到窸窸窣窣上山的声音。天王阁在洞中的阁众毕竟少数,大量的阁众都散落在附近的村镇中,这时召集起来,竟有上百人。从这边崖边一直到另一侧崖边上,到处是人,整呈队列,步步为营,一步一步向前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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