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爽舒适享受,这才察觉地下有汩汩温泉上涌,原来并不是有人不断烧水,水流清澈见底,顺着水道流出,估摸这方向,应该是从天王塔顺着石阶下方流下,最后汇入洞中的小溪中和别处的溪水混合一起,是以溪水没有那么滚热。
刘爽想着这边的结构,越发似曾相识忍不住双手按额,苦思冥想。
这里是温泉水,一点都不会变凉,刘爽一面想着一面已不知不觉睡着,忽的听到有人问道:“公子可否要用膳?”刘爽想起自己也饿了,道:“拿来吧。”
不一会儿,侍女送来了一大盘,一小盘粥,粥中有鸡肉、鸭肉、鹅肉、羊肉等不一而足,同时还有些苹果、梨、葡萄等水果小片。甜甜咸咸的,十分古怪,但味道确实不错,忍不住赞道:“好吃。”
刘爽问道:“你们都没有出去过吗?”旁边一个女子道:“是,公子。”刘爽“唔”的应了一声,实在不知道该和她们说什么。
侍女看他不说也就不问,过了一会儿又道:“公子是否要安寝?”洞中无日语,刘爽估摸着应该也差不多该休息。起身让人把身上擦干净,走过衣柜,暗想:“可惜没有一件我能穿着出去。”到了梳妆台又想道:“要是能全搬走就好了,不必临时去找材料。”看到巨大的圆床,径直大字型倒下,只觉霍成君确实会享受,这般体验在宫中也是没有的。
刘爽道:“你们平时怎么看时辰的。”旁边的侍女道:“会有光束从上方找到玉椅上,白天金黄炽热,晚上皎白冷艳。”刘爽道:“上面不是已经被他们用石头堵住了吗?”那侍女道:“是!这里有个日晷。”
刘爽一听,立刻起身,却见床左边确实有一个白色的圆盘,上面标注着各个时辰。眼睛来到圆盘上,逆着光看去,正看到一个小孔。刘爽来到小孔前,定睛一看,只见洞中有一枚小小的银针,光线从外面照进,不同角度之下,银针会在墙上呈现不同的角度,最后指出不同的时辰。
刘爽暗自运气于双掌,托在墙壁上,缓缓用力。他如今内功极厚,双掌之力何止千斤。只见墙边泥土纷纷掉落,墙竟被他推进去一寸。侍女吃了一惊,刘爽心里清楚,这里面是空的,不然的话光很难照进来,不过也确定了一点,这堵墙不是土墙,而是用了一层铁皮。
刘爽飞身取来轩辕剑。皇帝刘询把英一剑的轩辕剑赐给了他,并没有收掉他原来的龙渊剑,不过他为了王嫱防身,把龙渊剑留在了宫中。
刘爽运气于右手,对着小孔处一剑刺出,轩辕剑本就锋锐难挡,被他全力刺出,只见一片电光火石之后,竟被直接刺出一个大洞。眼前的皎白的月光让刘爽大喜,长剑挥动,横劈竖斩,劈出一个人形大小的洞。
刘爽当先进入,却见此处似是在一个井中,一轮圆月从上而下照入。在小洞的正对面有一面铜镜,月光经过镜子照入洞中。
刘爽问道:“今天是满月吗?”侍女摇摇头,表示不明白什么是满月,在他们看来天天是满月,这有什么奇怪的呢?
刘爽凝神细思,但这些天他一会儿扮演一个人,只想着不要露馅,时间什么的早就忘却了,又道:“还有别的光线吗?”侍女摇摇头,刘爽道:“这两道光束每天十二个时辰都能看到吗?”侍女道:“中间日月交替的一个时辰看不到。”又补充一句道:“也就是说一天有两个时辰是不亮的。”又想了想道:“如果看不到的话,应该就是月末、月初了。
刘爽点点头,暗忖:月末月初天上无月,看不到也是寻常。不过无论日月,东升西落乃是天道之理。无论是这个井还是那个洞,都深达数丈,一天能直射下的时间只怕连半个时辰都不到。想来这上面还有别的机关。
刘爽伸手要了个烛火,照亮眼前,却见铜镜之后,竟然还有一条小径,但月光太亮,刚刚没有看到。刘爽绕过铜镜,来到后面的甬道,却见此处是一个仓库,那个和他一同上山的红顶轿子就在此处,只见上面绣满了龙凤之姿,看来霍成君说的没错,这个就是当年她嫁入宫中,被册封为皇后时所乘之轿。
刘爽走近,掀起轿帘,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再看旁边,却是各种巨大的红箱子,箱子上也画满了金色的龙凤,红色盖头,一看便是婚礼所用。
刘爽随意掀开一个箱盖子,里面发出耀眼的光芒,虽然只是暗淡的烛火,但各色珍珠、翡翠、白玉……琳琅满目,看着人阵阵头晕。
刘爽虽然不是富可敌国,但基本没缺过钱,对这些宝藏兴趣不大,随手关上了。回头看跟随而来的侍女,眼神清澈,对这些宝藏也丝毫无感。刘爽不知该为她们的单纯而敬佩,还是应该为她们的无知而哀叹。
再往里走,也都是各种结婚所用的东西,没有什么特别的。十几口箱子的尽头,却见一个箱子上方,有一个金玉满堂的锦盒,上前打开,却是一份黄绢,展开黄绢快速看过,却是霍成君被封为皇后的诏书。
经过王嫱之后,刘爽似乎有些明白霍成君了,她的一切未必是为了她的家族,更多的是为了自己,为了爱。
山洞的尽头什么都没有,刘爽只好返回,躺在床上想着上次坐这个轿子的情形。
第二天刘爽很早就被一阵强光照耀唤醒,定睛一看,那堵墙被拆掉之后,阳光直接撒入,屋内十分明亮。刘爽起身有人照顾好洗漱,来到井前,这井看着有十几丈高,钩强够不到,两边被打磨的很光滑,攀爬也没有抓手。走到山洞尽头,在四面的墙壁一一敲过,没有什么异常的。略加思索,把箱子一一打开,打到第三个箱子的时候,只听得“歘”的一声,这个箱子是空的,一面箱壁斜着导向轿子的方向,另一面向下凹陷,下面形成一条又长又宽的甬道。甬道足够轿子从中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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