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哥们,那咋办啊!刘贤眼巴巴的望着赵俨。

“荡寇难道不知?”

“贤大意了。”刘贤很自然的接了一句“没有闪!”

见刘贤说的怪异,赵俨自顾自说道:“依照如今形势,荡寇很难走脱洛阳。”

“刘荆州几番上疏,虽交益各有明面上的州牧治地,然诸公皆知,交益乃刘荆州之家州。以往朝廷力薄,无力驱刘荆州置质,今荡寇自来,朝廷必然会留住荡寇的。”

的确,赵俨说的很对,也不怪赵俨没有说在前面,战机稍纵即逝,谁也没想到朝廷这么轻易就入了洛阳,李傕等人这么简单就没有追击。

到了洛阳,刘贤自己不急,赵俨以为刘贤成竹在胸,也没有提起这个事,想着刘贤可能要谋划朝廷一二。

刘贤的确是想着谋划朝廷一二,但是他没有想到以他今时今日的政治和军事资本,根本无力左右朝廷。甚至连入个中枢都费劲,遑论倡导献帝移京南阳了。

“给我父亲写信,让我父亲要人呢?”刘贤急切问道,特么的,这还是个大事儿了还!

“以荡寇州内威望,刘荆州就算强施手段,亦难矣。”话一说通,赵俨也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

不难想到,接下来朝廷肯定会诏令荆州入关中讨贼,想象中的挟天子令诸侯,变成了天子挟刘贤以令荆州了!

“不然,强行跑呢?”刘贤问道。

“荡寇今日方才送走了杨奉将军。”赵俨开口。

是啊,刘贤今天才送走了杨奉,他要是强行跑,那就跟关羽一样了,要过三县斩徐晃了。

而且刘贤之前做的忠于朝廷的表面功夫,也相当于完全白做了,朝廷之后更加决计不会已经移京了。

刘贤默然。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当初入司隶的时候,只想着刷好感度,看看能不能把皇帝拐回南阳,如今这般,反而特么的自己给陷进去了。

“托病呢?”刘贤有些病急乱投医。朱棣不是托过病么?司马懿不是托过病么?自己能不能托病呢?

“荡寇前些时日还与天子围猎来着。”赵俨无奈开口道。

前些时候,天子大朝,朝后小范围又搞了个冬祭,冬祭之后西郊围猎了一番。当时刘贤跟着虎贲,没射到东西,王昌还给了他一头鹿和两只兔子冒功,天子还赏赐了他。

转眼你就托病,你啥病?脚气还是痔疮?

“切勿自乱,如今天子性情纯良,又兼御下少人,也有可能是想留荡寇施以拳脚。未必就一定会强行滞留荡寇以胁荆州,咱们还是待时而动吧。”赵俨顶着刘贤希冀的目光,提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不能把别人当白痴,也不要把别人当白痴。的确,汉末有很多人看不透时局,或是拿着天大优势开局而早早败亡(韩馥刘岱:不是我!),或是早早展露野心被围猎瓜分(董卓袁术:别乱说!),或是巨大优势昏头白给(公孙瓒袁绍:我没有!)。

他们的确做了一些白痴事,但如果你真把他们当白痴,那只能说佛印说得对!

穿越这么多年,刘贤似乎还没有真切掌握这汉末运行的规律。仅仅想坐在房间里就把大事给搞定,饶是诸葛,隆中之对也算不准关羽会丢荆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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