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君,久攻不下,唯恐军心有失,出奇吧。”
“恩,只能如此了。”任忠眉头紧皱,两个多时辰内,他中左右三支部队轮番上阵,对方也不停投入新的部队,虽说最近一次,他的人马已经冲破营门,只是被赵韪又率人给顶了回来。
这一来二去的,自己毕竟是远来之师,如果就这么草草了事,任忠也担心对自己的人马军心有损。
任忠这边正欲用奇,变故突起,只见得赵韪军自营寨内抛出大批瓶瓶罐罐,内有黑水,见多识广的士卒当即就大喝道:“是火油,大家快撤。”
果然,寨内又有大批火箭射出,燃点起瓶罐内的火油,将寨前五六米的距离燃起熊熊大火。
一时间,火焰将任忠军和赵韪寨烧成两个地带,也有不少任忠部将士被火油沾上,被活活烧死,而更多的士卒则被战友拖出清理掉火油。
任忠见状,大骂赵韪打仗恶心,更恼自己的秘密武器象兵没用出来。
是的,任忠用大车带了五头大象。是年前闵濮部的夷帅来见任忠,给任忠带了两头大象,见大象表演些节目,任忠颇有兴致,留下了专门驱使大象的蛮人,又重金多买了三头,打造了专门的战甲,打算用做专门冲阵排障的。
之前一直没用,是准备一战而定的,大象体型大,冲击力强,破坏力猛,但是有个缺点,就是耐力不够。而且就算蛮人训练大象的时候,已经用了锣鼓专门做了适应性训练了,但还是不能确保作战的效果,所以更多还是在关键时刻拿出来震慑对方。
如今这般情况,火油又不能轻易浇灭,任忠也只能无奈选择鸣金。
两军战罢两个时辰有余,以任忠死伤三千,赵韪死伤一千五百人有余告终。
而严颜这里,情况则有些不妙。前文表了,严颜落后了赵韪十天左右的行程,实在是因为李元的人咬的太紧了,严颜布下去的探马被无限吃掉,一点都不知道南面的情况。
无奈之下,严颜只能在前进路线布好探马,不在往南面布下探马。这就导致了严颜的前进效率极低,一方面南面的情况两眼一抹黑,既要担心被咬的太近随时要备战,另一方面又要担心李元会分兵走小路阻挡去路。
走山路难啊,尽管刘贤在南中弄出了独轮车,但还是很难。关于这个问题,忽必烈最有发言权,大理孱兵弱将,常备兵力不过三万,忽必烈领了十万大军,打了三年,北返之时,只剩下了两万。
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士卒的殒命,都是因为南中的恶劣气候和险峻的地形环境造成的。
又有古籍常说的,南中之地,布有恶瘴。所谓瘴气,其实是因为古代人们对瘴气的认识非常有限,实际的致病的瘴气大多是由蚊子群飞造成的。
大量带有恶性疟原虫的蚊子聚集在一起飞行,远远的看就像一团黑沉沉的气体。人畜被它们叮咬过之后,便会感染恶性疟疾。
尤其是在部队这种情况就越发的明显,部队部队,其本质上就是一堆人。这一个人感染了疟疾、痢疾,传染渠道多的一笔,所以就对部队的损伤较大。
刘巴深知南中不好打,就是这种种原因集合在一起的综合因素。
还有两日路程就能到大桥,这两日,严颜走的是谨慎在加谨慎,头上原本就已经有了些白头发了,这几天就更多了。
“李将军,这两天我总觉得心神不宁,大桥那边的消息是挡住了任忠,我怕李元没那么好能让我们顺利汇合。”
“将军的意思是李元肯定在这段时间要与我等交战?”李异也是有些沉闷道。
“恩,赵府君仁心,在大桥滞留想要保全我等,如今形式,如果李元这两日纵我入大桥,则恐大桥早已失守。若是设计我等,则赵刘两位府君一定无虞也。”
“要么我遣轻骑速去速回?探一探大桥情况?”李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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