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昌到牧靡主干道有两条,一条东面一条西面。

西面的这条路虽然直一些,平坦一些,但是相对来说也容易被追击一些,而且也更靠近越嶲郡。

终点标记的位置是新街乡,上面是牧靡,下面是谷昌,西北方向是西面入牧靡的路。

而东面的这条路其中一个口子叫新街乡,距离谷昌大概150里左右,这个地方很厉害,是两块山夹着的。而且这个地方更加靠近牂牁,是赵韪预想中的完美设伏地。

在接到刘巴遣人送的信之前,赵韪就已经把此地作为他的预伏地了,他和严颜南下的时候就对这块地方有过研究。

这一百五十里地不好走,计划的十天达到,被衔尾的句易无限追击,辎重粮草扔了一路。为了麻痹句易,赵韪甚至还停下组织了几波反击,均以小败告终。

行进接近二十天,路上死的死逃的逃,撂下了接近两千的弟兄,总算是快接近了新街乡。

“府君,严将军在新街么?”李异的左臂中了流矢,单手骑马追上赵韪车驾问道。

“恩,他说已经安排妥当了,你也辛苦了,从梓潼千辛万苦跑来南中跟着我受罪。”

“府君说的啥子话嘛,跟着张任有啥混头,还是跟着府君爽利。”

“恩,李元的人有没有新动向,可曾有察觉?”

“没有察觉,始终在咱们二十里地外吊着,句易那个狗脑子哪有那么好用。”

“恩,多去看看队尾,咱们从东广汉就领来这么点人,真折这了说不定就没得领兵了。”赵韪苦叹一口气道。

说真的,赵韪没怨气是假的,作为刘焉势力投靠过来中,行政职务和所领兵员最高最多的一个人,被一直扔到南中做新政,就相当于被贬谪了。

实在是新政派在荆州最大的头子是刘贤,他做新政也相当于自动加入新政派,政治地位上不差,加上他是属于刘焉衰败之后才带人投降的,在时效性上不太行,不然怎么也不至于这样。

还是张松这小子滑,早早就看透了刘贤的潜力。不过像严颜、法正、甘宁之类的,还不如他呢。

说罢了赵韪,咱们在提一提句易,这个句念gou,句易声名不显,其族中后辈句扶在蜀汉政权中多有建功,官至左将军,被称为“称美荆楚”,在蜀汉后期与重将王平齐名,排在廖化和张翼前面。

句易有一点板盾蛮的血统,是早年间就跟着李颙的。当年护着李元从江阳逃回益州郡,在平定内部的雍闿作乱也立了大功,是老李家的忠实拥趸。

新街乡赵韪自以为摸得清楚,其实句易比他清楚的多,李颙李元几次北出,不都是他带的队。赵韪不往西面道路走,偏往东面走。结合唯一最近的援军牂牁郡的地处位置,句易甚至都不用想,一定有伏。

“有伏就有伏,牂牁郡这两年的常备兵力也就万人,不可能倾巢而出,加上严颜,撑死了也就万人。你领人小部先探,多分探马,无碍。”

“领命。”

“另外就咬着赵韪,在到达牧靡或者严颜现身之前,所部不得轻出,违者立斩。”

李元想的很明白,让句易领小部探,撒个小饵。如果严颜沉不住气,要吃句易,那就算是小亏不亏,毕竟把暗地里的这支人马骗出来了,接下来也好做打算。

如果严颜不出来,也好办,牧靡县前面有一大块平地,得有三十公里,在这里是藏不住兵马的。如果严颜在此之前还不露面,那牧靡县就是大破赵韪的机会。

翌日午间,赵韪果然进入新街乡,甚至进入之时,还多有辎重旌旗被丢弃,生怕李元找不到他。

到了晚上,句易的零散游骑果然发现在新街乡设有伏兵,在遭受一些游骑损失后,伏兵被发现之后,只能前往牧靡县方向与赵韪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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