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道还想完成圣山交给他的任务吗?这不是有人为了坑害他才发布的命令吗?”克苏因不可置信的说道。
“请注意,克苏因叔叔,约翰主教可是神眷者,教会怎么会去伤害他呢?他们也害怕神罚。”高德佛里制止了克苏因的发言。
“神明是真实存在的,主也在注视着我们,只是很多事情都是无法停止的。”说到这里,高德佛里眼里的光芒越发的耀眼。
“主……当然存在。”克苏因点点头,他似乎快忘记了,在无数次的祈求中,他都没有得到回应。
“但是约翰主教不一定会坚定的站在我们这边。”克苏因转过头,离开了房间。
高德佛里看着自己的右手,白皙的皮肤下,血液变的通红。高德佛里紧紧握着拳头,将指甲刺进手掌里。“不需要……谁都不需要!”
“爱莎小姐。”费兹站在修道院的门口,弯腰行礼道。
“费兹叔叔,你回来了。”爱莎站起身,将怀里的婴儿交给一旁的修女。
“您不该收留这些孩子的。”费兹看着爱莎收留的孩子,摇了摇头。
“主的光芒照耀在一切上。”爱莎轻声说道。
“他活不了多久,甚至你要求收留的那些孩子很多都活不到成年,不如收养一些孤儿,这样在几年后…………”费兹用贵族的逻辑提出建议。
“不用了,班霍尔城有很多地方都愿意收留无家可归者,但这些残缺的孩子却没人愿意收留,让他们留在这里吧。”爱莎摇摇头,拒绝了费兹的提议。
“您这样会激怒家族其他人的。”费兹郑重的提醒道。
“希尔城的旅程有收获吗?”爱莎询问道。
“还不错,我们制造的武器总算有了一个去处,在来之前我先拜访了家主,他对我们影响希尔城的举动表示支持,在拉西莉亚上岸的武器可以经由铁路运输,香叶大公那里由他去拜访。”费兹微笑的说道。
“那就好,至于您信件所说的事情是真的吗?”爱莎点点头,凝重的问道。
“我与家主讲起过,近几年议会通过了自治区守备法案,以及越发尖锐的税收政策,已经让执政厅和新贵族之间的矛盾加大了。”费兹摇摇头。
“但是流民增加根本无法损害议员们的利益啊?”爱莎还是不理解。
“您忘记了吗?城市内有税务官征税,但是郊区的庄园以及越来越多的种植园该如何处理呢?那些可都是居住在城市的议员们的隐蔽财产。”费兹提醒道。
“难道高墙内的国王们要介入吗?亚索和高墙还隔着一个山蓝城呢?”爱莎摇摇头。
“您又忘记了。”费兹看着爱莎。“高墙内的国王们想干涉的是全部的开拓区,不只是亚索地区,至于山蓝城,他们手握着专利法案几乎快和高墙内的大贵族们撕破脸了。”
“他们的目标是山蓝城!还有不停发生的抗税运动!”爱莎理解了,原来一切还是回到了原点,拥有庞大财力的新贵族们越发不满高墙内不停索取的行为了。
“对了,我来的时候遇见了您的哥哥,哈瑞斯先生现在正在教堂里。”费兹突然想到。
“大哥!他从家族领地回来了!”爱莎有些惊喜,回到安顿的两年里,他可从没见过自己的大哥。
“是的,不过没有带来好消息,孩子又流产了。”费兹沉重的说道。
“又?难道这么多年都没有……”爱莎惊慌的看着费兹。
“是不合格。”费兹叹了口气。“您知道的,他是未来的家主,但是两个孩子都只能困在血铠甲里。”
“我去见他。”爱莎摇摇头,打算立刻回到家里。
这是爱莎难得回到家族的城堡里,家族的长子亲自出门迎接了他。
哈瑞斯作为查尔斯伯爵家族以及未来圣光教会圣职的继承人,拥有着一副挺拔而且高大的身躯,从七岁开始的骑士训练给予了他优雅而又强壮的身躯。
苍白的脸蛋和金灿的头发完美符合高墙贵族们的理想形象,只是现在的他脸上除了面见自己妹妹的喜悦外还多了些许的忧愁和疲惫……他的孩子要死了。
“哥哥。”爱莎弯下腰,行礼。
“你怎么穿这身衣服。”哈瑞斯看了眼爱莎身后的费兹。
“我是修女。”爱莎回答道。
哈瑞斯没在说什么。“听说你一直待在下城区,怎么不住在家里。”
“在修道院住的不错,我也有自己的工作。”爱莎跟在哈瑞斯身后,向着城堡内走去。
“工作!”哈瑞斯的声音第一次没有了贵族最得意的慵懒,有了些许的不满。
许久的沉默后,他们终于来到了二楼的房间里,这是哈瑞斯妻子的卧室,在天鹅绒填充的床上,绮丽正抱着她的孩子。
一旁的女仆拿起一叠苍白的毛巾,垫在婴儿底下的被褥上,一旁的女仆熟练的将沾满鲜血的毛巾放置在一旁的推车上。
“睡吧~睡吧~…………我的孩子~”绮丽的声音很细微,细微的让周围的人都无法听见。
爱莎向前走了几步,看见了用丝绸包裹的婴儿,正处于一滩不停飘动的血块内。这是查尔斯血盔甲的另一种用法,但这次效果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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