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您还好吗?”楼朝夕没听到血煞的动静,蹲下身在黑暗中摸索。
血煞压抑住杀气,生无可恋的扯了扯被拱乱的衣服,威胁:“今天的事谁敢说出去,别怪老子子翻脸不认人血洗玉清宗!”
“前辈您放心!”
相比玉清宗阵点的杀气腾腾,本就以心平气和,慈悲之心为居的莲因宗弟子要和谐得多。
在天青的监督下,任劳任怨的搬运着从修仙界收集来的大大小小乐器,几乎摆满了整个山头。
“前辈,如此多弦乐可足够抵挡韵声钟?”
无延大师随着天青忙前忙后,却始终觉得有所欠缺之处,据他所知韵声钟每响起一次,可将整个修仙界的修士都震醒。
单凭这些弦乐或有难度。
玄袍翻飞,凝聚全力的一击立在韵声钟上,韵声钟安然无损,反倒是天青被上面的阵法反弹了出去又飞了回来:
“这韵声钟够劲,是有不足!”
无延一时想不出应对之法只能依托天青:“那……”
“师尊……”怀缘肩上搭着一条拳头粗的麻绳,白净的脸上沾上了灰尘,挽起袖子的手掌因用力拽拉麻绳而紧绷。
在他身后有一辆十几名宗内弟子推搡的大型板车,而板车上承载着一个巨型乐器。
“这是……”
天青单手将乐器举到韵声钟旁:“这是我以前从一个乐修手中得到的灵器,大笛!”
“知道为什么叫大笛吗?”
无延:“不知前辈有何见解?”
“大笛谐音大地,所谓百般乐器,大笛为王!”
“我这大笛一响不是升天就是下地,没有它破不了的声,送不了的魂,钻不了的地,更没有它镇不了的场,余音可绕梁三日不绝,天地乐器唯它独尊!”
现场鸦雀无声。
无延平静的看着眼前放大版毫无灵力的唢呐,又看向插腰得意大笑的天青,选择默念经文来缓解对方这天花乱坠的吹嘘场面。
耿直的怀缘不解其师尊的诵经真意:“这不就是民间普通的唢呐吗,难道前辈您被忽悠了?”
笑声戛然而止,天青沉着脸打量大笛。
“前辈勿怪,小孩子没见识!”无了捂着怀缘的嘴,这小师侄一根筋,这话出来无疑是对前辈明晃晃的质疑。
忽然天青露出笑容:“啊,不好意思拿错了!”
众目睽睽下,天青手掌一翻,原地多了个一模一样的巨型唢呐,浓郁的灵气随之散开,一看就知道绝非凡品。
无延风轻云淡,一派高深。
被当众打脸的无了木着脸松开手,他的境界的确不如师兄高深,果然不说话才是最明智的。
怀缘:“……”所以这前辈的灵器在储物戒中,那让他们从山脚下费力拖回来一个凡品是何用意?
满意的敲了敲大笛的外壁,清脆的声音在山崖边不绝于耳,天青的目光带着些玩味。
“这位长老还没你家师侄来得有见识呢。”
“不过你长得挺喜庆,我这宝贝你来操纵正好多添喜意。”
无了连忙推辞:“晚辈不擅长乐理,恐无法发挥其效用!”
“不会没关系,有嘴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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