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珆算是发现了,不仅是杜唯珉,他身边也尽是能人啊,这么点时间就摸清了她的性子。
“这是什么?”
杨福久起身把檀木匣子打开,里面静静躺着几张厚纸,并一只墨绿色的镯子。
“是诚王府府邸的地契和房契。还有这只镯子,跟王爷手上的扳指是一套的,里头刻了记号,主子戴着它,不管走到哪处产业,都不敢有人怠慢。”
堂堂御赐的诚王府邸,地契和房契竟然就这么送到了姜珆手上,不知皇上要是知道,会不会生气得翘胡子。
姜珆看了一会儿,对门口守着的丫鬟道:“去北宅看看,王爷回来了吗?”
那丫鬟应了一声,跑着去了,没多久回来禀道:“王爷马上就到。”
姜珆便将镯子套在了手上,合上匣子对杨福久道:“你去吧,这两个箱子原样搬回去。”
杨福久知道姜珆这是收下了,当即喜笑颜开,行礼送姜珆走。
姜珆拿着匣子往北宅去。
明面上的诚王重伤在身,刚刚醒过来,实际上的杜唯珉或昼伏夜出,或乔装打扮,早就开始亲自审那些嫌犯。
今日他又审到月上中天才从城外回来,进城照旧去北宅,不回诚王府。
到了北宅,下了马车,他命人去打水来梳洗,准备换身衣裳再去见姜珆。
到了内院,一抬眼却见姜珆已经在门口等他,正朝他走来。
“……珆儿,我身上脏,你别靠近。”
杜唯珉有点紧张。
他虽未亲自动手,但审犯人这种事,煞气重,怕姜珆不喜欢。
姜珆在他一步之遥站定,借着微弱的光打量着面前一身普通长袄的男人。
忽而笑道:“哪里脏,我给你洗。”
房内,杜唯珉脱了外衫,姜珆亲手拧了帕子,给他擦脸,擦手。
她卷高了两只袖子,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那只墨绿色的镯子套在上面晃啊晃,里面的水头似乎都在荡漾。
杜唯珉瞧了一眼,闭上眼让姜珆擦,开心地笑出八颗大牙。
姜珆手下用力。
“无赖,从没见过你这样上赶着给的,杨福久连下跪的招都使出来了。”
“你若是早肯收,杨福久就不会下跪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收呢,我可是一开口就要十万两黄金的人,你这诚王府给了我,迟早要被我败光了。”
“啪!”
脏帕子被扔回水里。
姜珆叉着腰,“像我这种小门小户出身的女子,最喜欢的就是黄白之物,光有还不行,非得弄回自己娘家去,把夫家慢慢掏空了才行。”
“王爷,多年猎鹰,这次可是走了眼了,那两箱子房契地契我都留下了!”
杜唯珉却双眼放光,盯着姜珆笑得更欢了。
“好好好,我就喜欢我家夫人这么蛮横的样子,别具一格,与众不同,真性情!”
“你这人!”
“只可惜你这话说晚了,要是当初一认识,你就找我要金要银,或者仗着那功劳,让我做什么,今日你也不必这么苦恼了。”
杜唯珉故作叹息,“要不然投怀送抱也行啊,你当初但凡多看我一眼,像别的女子一样露出一点羞涩倾慕之意,也没今天这一遭了。”
“珆儿,我在北宅住那一个月,可是天天悬着心,怕你不喜欢我,怕你烦我。”
“哎,我都奇怪了,爷的魅力,怎么偏偏在你这里没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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