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淙!新婚之夜你就害得云葵小产,这就是你说的对她好,爱护她,补偿她?”

“本侯问你!你到底做了什么,把我女儿害成了这样!”

徐淙被这一脚踹得摔倒在地,愣愣的没有答话。

事实上,自从芳巧满手血污地找到他,告诉他许云葵流了好多血后,他第一时间坐马车回常平侯府,通知许鹏,去找大夫。

虽然一件事都没落下,但他一直都愣愣的,一直都在回想晚上的事。

是啊,他做了什么?云葵怎么会小产呢?

许鹏瞧见他这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又是几脚踢了上去。

“你傻了吗?本侯问你话呢!云葵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以为你能得什么好!”

魏氏本缩着脖子等在一旁,见儿子被打,当即嚎着扑了上来。

“你,你就算是侯爷,也不能打人吧!孩子是,是她怀着的,掉了跟我儿子有什么关系!”

魏氏第一次见识到京城侯爷的威风,话虽强硬,身子早就抖得不成样子。

她第一次认识到,那个她不喜欢的女人,是欺负不得的。

“淙儿,淙儿,你有没有怎么样?心口有没有不舒服,会不会旧伤复发啊?”

魏氏流着眼泪摸索着儿子的伤。

徐淙倒像是被这几脚踢醒了一般。

他翻身站了起来,朝许鹏拱手道:“侯爷恕罪,是我没照顾好云葵,晚上是我跟云葵吵了几句嘴。”

他语气低迷,“是我的错,我没有考虑她的身子。”

许鹏冷哼道:“现在认错有什么用,孩子总归是掉了,云葵的身子也伤了。”

“我告诉你徐淙,别以为你娶了云葵就一切都好了!能过就过,不能过,我常平侯府能养得起她一辈子!”

“你呢?你好好想想,要是没有云葵,你会怎么样?”

“……”

这句话犹如惊雷,徐淙额上一下子就渗出了冷汗。

要是没有许云葵,他会怎么样?

他毫无家底,入京后过惯了的锦衣玉食的日子,肯定没有了。

但比外在条件更要命的是,许云葵就算嫁妆不多,但她的身份摆在那儿,日后在官家夫人圈子里交际,可以很好地帮他。

徐淙不得不承认,他不能没有许云葵。

挺直的脊梁不自觉弓得更低,徐淙低低道:“是,小婿明白了,等会儿我就去给云葵道歉。”

“岳丈放心,云葵小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许鹏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徐大人,你说过的保证太多,本侯已经不想相信了。”

“少说话,多用事实证明吧。”

许鹏回去又看了一会儿,听到大夫说没有性命危险,只需静养,这才起身回了常平侯府。

走之前,他特意在魏氏面前站了好一会儿,盯得魏氏头都不敢抬,就差跪下来说绝对不敢欺负许云葵了。

等大夫走了,徐淙顾不上跟老娘说话,先进去看许云葵。

许云葵阖着眼躺在床上,头发散着,半点妆饰都没有,一张小脸消瘦苍白,比身上的白色中衣还要惨淡三分。

徐淙挥挥手叫人退了出去,凑过去低声道:“云葵……云葵,你怎么样,还疼吗?”

许云葵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声音飘忽。

“徐淙,我们的孩子没了,这是你嫡出的第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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