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葵忍不住了。
昨天爹爹怪她,今天姜家人也叫她软,这到底是为什么?
明明是徐淙做错了事,明明是他说过要一辈子对她好的啊!
她恨恨地一摔手炉,“我叫你来,是问你怎么才能让他服软的!不是让你来教我做事的!”
“你到底有没有办法?没办法就回去问问外祖母,让外祖父外祖母给我撑腰!”
我就不信了,我的娘家还压不住一个徐淙!
周嬷嬷一张老脸皱成苦瓜,长吁短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
“恕老奴无能,老奴服侍大夫人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哪家公子在成婚前闹出这种丑闻的。”
“世家之间联姻,定亲前都会把两方的人品打听清楚,要是哪家公子先搞出了私生子,那基本就很难定到好亲了。”
世家的公子都如此,那普通人品行不端,自然更遭人唾弃,谁愿意把好端端养大的女儿嫁给这种人啊。
可惜啊,许云葵偏偏听了徐淙的鬼话。
许云葵怎么会听不出周嬷嬷的话中之意,脸色时青时红,就跟开了染坊似的。
最后她冷着脸让周嬷嬷回去转告周大夫人,要外祖父姜文瑞一定要给徐淙施压。
周嬷嬷恭敬地应了,转天周大夫人还是没来,仍然只派周嬷嬷过来传了几句话。
“事情姜家都知道了,大老爷会跟侯爷商议,也会跟徐公子说的。不过大小姐出了嫁就是大人了,娘家只能帮一时,是帮不了一世的。”
很好,她所能依仗的许家和姜家,都只用这种和稀泥的态度对她。
许云葵满腹委屈被堵在心口,忽然肚子一痛,脸色立刻就白了。
这下,是真的动气了。
*
姜珆回了桑雀胡同,先派人给高怡县主送了个信。
高怡县主听说姜家人都搬到四皇子府附近了,还特意上门拜访,想见见姜珆。
可是姜琢按照先前说好的,只说前阵子京郊的庄子出了点事儿,姜珆临时出京了,并不在京中。
这会儿终于收到姜珆的消息,高怡县主赶忙过来了,瞧见姜珆好好的才放下了心。
“怎么瘦了这么多,脸上也没血色,病了吗?”
姜珆笑道:“还是县主姐姐惦记我,这是出去办事累的,过几天就养回来了。”
高怡县主仍然皱着眉,“还好你不在京里,那天四皇子出了事,晚上诚王也遇刺,可把我吓坏了。”
她转头瞧瞧院子,“你爹娘他们都搬去了新宅子,你怎么不去?虽然不是冲咱们来的,但最近外头乱的很,还是跟家人在一起有个照应。”
姜珆只是摇摇头,“没事,我这里也有人守着,新宅子那里住不下,我在这里也挺好的。”
高怡县主也不再多问,只说起京里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
两个皇子遇刺是天大的事,京兆尹的捕快和京畿营的人全都出动了,天天在查可能的人,经常看到大街上一队队奉命去追捕的士兵。
先是把镖局、武教头之类练武的地方查了一遍,接着把外来人口最多的南城查了一遍,就连满京城的戏班杂耍班都没放过。
高怡县主心有余悸,“听说现在都已经查到武将世家的头上了。”
“武将世家?”
姜珆立刻心道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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